去了几分情绪，理智回归，开始抬起眸来：“是么？”</p>

“元帅，千真万确，再三确定过了，没得假。”亲兵忙答道。</p>

他也不知元帅为何会吩咐人去查慧安县主有没有在军中这件事。</p>

“石狗子当时只是一名步兵？”呼延炅又问了句。</p>

“是，从军时，不过是最底层的步兵，曾差点丧命于娘子关。”亲兵如实答道。</p>

呼延炅点点头，手一扬便示意那亲兵退了下去。</p>

亲兵一走，同在帐内的射手迟唯便走上了前来，不解道：“元帅，你的怀疑……是不可能的！”</p>

迟唯心中砰砰砰直跳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家元帅几日前听说大楚新帅不是岑隐而是那石狗子了时，对他所述的他的某个怀疑。</p>

那……那怎么可能呢……</p>

“元帅，女子不得从军！”迟唯甚至都不敢相信呼延炅会生出这样的脑回路来，道：“就算那慧安县主不比寻常女子，也万不可能做这种送命的事。从军乃是死罪，以步兵身份入战场更是难护性命，她身后有那么多倚仗，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p>

呼延炅眉目垂下，眼底隐动着犹疑……迟唯说的这些，他又哪里没想到呢？</p>

一个本就有倚仗的女子，怎么可能给自己找一条死路？</p>

女子从军，此事便是放在北戎也是不可思议的事。若不是……若不是他隐隐记起了娘子关前的那一次交手，又被那石狗子与慧安县主在天虞沟一起算计过，是万不可能生出这样的念头的。</p>

不可思议！难以置信！可……他还是本能的生出着这样的怀疑。</p>

而现在……</p>

查到的消息，却是慧安县主依旧在金州军中！</p>

如若她依旧在金州军，便等于说她与石狗子是同时现于人前的。一个人不可能分成两个同时出现，难道……真的是他多想了？</p>

脑子里回忆起一幕又一幕，呼延炅心底思绪纷杂。</p>

“石狗子，本帅记住你了！”思绪敛回时，呼延炅咬着牙，骨头发出了咯吱咯吱作响的声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