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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熙笑笑,摆出了一个他自认为绝帅的姿势,“快多瞅瞅。”
他一副懒散不大正经的模样。可此番玩笑之言,其实基本上的确就代表了他的用意:他是来让她瞧的,也是来瞧她的!
可这种想瞧对方,也想让对方多瞧的心理,沐熙此时也能感觉到:不是因为他喜欢她才致!
此无关情爱!换作她是个男人,他想,他亦会生出这样的念头!
因为:这是他身边最熟悉的那一批人里,所剩不多的其中之一!
潞州一别之后,又挨过了大两战,在生死边缘徘徊过几圈。沐熙心想他过去大抵还是历事少了,在这些经历面前便无法做到平静,也无法不让他们影响自己的心境与认知观。
他喜欢时非晚,过去,他想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喜欢。
现在,他也喜欢时非晚,男人对女人的喜欢情愫依旧还在。
但他与她之间……似乎又还有着一种更浓的情愫与牵绊,凌驾于这种喜欢之上:那似乎是某种信任,又似乎是某种依赖,又或者是某种共鸣,以及在生死线上一同徘徊过后自然而然的产生的对彼此生命的珍惜!
沐熙道不明那种感觉。
可他知道,此其实早已有一个词可以作为这些感觉的理由——
战友!
他是来看战友的,是来寻战友聊天聊事儿的。无关他是男人,她是女人!
“又变丑了。本来就比我家世子爷生得丑,这下更丑了。”时非晚瞧着他这姿势,被逗得直接笑了。
不过她说沐熙丑可不是开玩笑的。因某人的脸上,这会儿竟多了两道疤,确实狰狞丑陋了不少。又道:“就你这张脸,便是让我看个三天三夜,往后你若是见不着了,我同样也记不住。”
又低头瞅向了手中的纸包,道:“这是什么?”
“烤羊肉。”沐熙说。
时非晚眼睛一亮,忽然记起上次天虞沟行动之前,沐熙对她说他们要都还能活着,他就带她去云乐山下吃烤羊肉的事。
“云乐山的?”时非晚一边问,一边打开了纸包,自己咬了一口,撕了一块分给了沐熙。
“不是。若是云乐山的,到你这还能吃吗?真是没脑子!”沐熙嫌弃。又道:“怎么,嘴馋?要不,等打完了剩下两战,你同哥去云乐山脚下吃现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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