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半睁半闭间,似觉身体已完全不是自己的了。全身的力气全卸在了岑隐身上,似水一般,柔弱又无力,已全然散在了岑隐掌心只由他而控。
许是眼前仍是一片大红喜色的感染,又许是某人这会儿添了不少的耐心。时非晚渐渐感觉自己也变得浑浊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已只剩了此时微熏的醉感。
以至于感觉到身上忽然变得宽松之时,时非晚也未加动弹,只浑浊的脑子还是感觉到了此一瞬某人已加得更快了的心跳声。
“晚晚。”这时她耳侧响起了一声轻唤,带着问询的意味。
时非晚知他想问什么。事实上,他方才已停停起起不少次了。便是没有言说时非晚也感觉到了这份纠结。
时非晚忽然抬起头,心底添了点逗弄的心思,不说话,只看着岑隐。
此一眼,岑隐垂放于她腰间的手便停了下来,脸上涌过又懊恼又怜惜又气极又气堵的神情,叹了口气,咬了下丫。俯身,便又吻上了时非晚的软发,似在慢慢调息自己的状态。
时非晚笑了起来,道:“我没说不可以呢。”
她眼神里可没表示出拒绝。
“晚晚既知爷是一匹狼,可别把肉直接塞过来。”岑隐咬牙,道。
是,她是没这表示。不过……他不是那么舍得!
罢!来日方才,昨儿个自做的孽,自己承之!
时非晚见此,倒也不调侃了。干脆从他身上跳了下来,远离了他几步,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顺带将桌上的东西全塞至了岑隐面前,道:“世子看看这个。”
岑隐知某妮子存了分散自己注意力的心思,无奈的挠了挠她的头,便一把接了过来,一瞅,注意力这次的确很快便被吸走了,双瞳一亮,道:“呼延炅倒是说话算数。”
“世子,此事我不想插手。”时非晚指着那一份叛贼名单道。
“爷来。”岑隐道。
这些事,他来就好,哪还需要时非晚亲自动手。
时非晚这般甩下了一个大包袱,便暗暗开始想嫁了人的滋味倒也没那么差。正准备问岑隐怎么处理时,已是见他起了身,道:“晚晚,今儿既得了这个,今儿个晚上爷大抵得出去办些事。”
岑隐瞳底涌动着懊恼,带上了歉意。时非晚一听,道:“世子要办什么,不必过问我,除非你是去纳妾的。”
岑隐暗笑,“晚晚放心,爷若是要纳妾,一定交托给晚晚亲自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