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p>

向纯懵了，这还不够吗？</p>

向夫人拉着她手，苦口婆心地：“阿芙跟晋珩一块长大，两人就跟你和你大哥哥的情谊是一样的！你不要这样添油加醋的，倒坏了你妹妹的名声！大姐姐就是要有大姐姐的样子，听到没有？”</p>

向纯傻了一会才发现，阿娘竟是怨自己长舌了！</p>

什么我和大哥哥的情谊，我何时眼泪汪汪去抱大哥哥了？我又如何没有大姐姐的样子了？</p>

阿纯难以置信地盯了阿娘一会，站起来匆匆福了一下便逃也似的走了。</p>

留下向夫人愣了愣，才大声道：“别到处乱说！这孩子，没点心眼！”</p>

夜色中树影婆娑，仿佛无数骇人怪物的爪牙。</p>

向纯踉踉跄跄，自觉无比狼狈。</p>

她不是貌美的妹妹，纵然心碎如捣也不敢称西子捧心，甚至不敢与人言说，总怕被人认成东施效颦。</p>

她回到静阁--向府姑娘们的绣楼---扶着入门处黄梨木做的牌匾不松手。</p>

原本这里是一副父亲手题的楹联：柳絮描眉妆镜晓;挑花映面绣楼春。</p>

后来阿芙出生，长大，开蒙，她嫌这楹联俗，自己挥毫写了一双，拿给爹爹。</p>

有花方酌酒；无月不登楼。</p>

爹爹抚掌大赞，虽然这气度不似闺阁，可是的确是妙。</p>

他拿着阿芙的字去寻了工匠，叫人用黄梨木刻下来，挂在绣楼两侧的梁柱上。</p>

现下她人嫁了出去，可是还是阴魂不散地留在这偌大的向府，挤得向纯无法呼吸。</p>

爹爹爱她，娘宠她，二哥哥更是一心护着她，更不用说穆家姐弟了。</p>

为什么人生这么不公平呢？</p>

向纯还在发愣，向烟披着衣服走到她身边，把手搭在她肩上：“大姐姐怎得夜深露重还在外面呢？小心着凉伤了风啊！”</p>

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