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吃不少穿的,不要他多么出息,平平安安的,在我跟前就好了,可他!那向铭则都能在长安城当刀笔吏,怎得我的铭晏就留不下不成!”</p>
向夫人一股怒气上来,顶的直翻白眼,向纯赶紧扑过来给她顺气:“阿娘,您何必呢?铭晏他一直都那个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您这样把自己个儿的身子糟蹋了,二弟他就能听您的了?”</p>
阿芙环视一圈,没看见铭晏的身影,朝铭君问道:“大哥哥,怎得不见二哥哥?”</p>
铭君一脸不满:“那小子昨日还来侍候母亲,今日就不来了!阿娘被他气成这样,他竟就在屋里读书了!”</p>
阿芙无法,耳听着向夫人抽噎声又起,急忙劝道:“阿娘!我二哥哥想走仕途,本身就是要外派历练呀!在这长安城里,哪还有位子供他施展..”</p>
她话音未落,向夫人便控诉道:“历练!哪里不能历练!那回温州老家历练不好么!非得去个九死一生的好地方!那个福安郡!隔两年便死绝一次!有什么好历练的!”</p>
骂的阿芙不敢说话。</p>
向夫人眼风一扫看见欢年,立时又骂道:“你那个弟弟竟也要去福安郡!你娘儿子多,我就两个!把我儿子拐去了福安郡,我可怎么过哦..”拍着大腿恸哭起来。</p>
欢年跪在地上一声也不敢吭。</p>
向纯心里解气,愈发乖巧地开导母亲:“阿娘,您也别太担心,二弟自小是个聪明的,说不定过一年便调任回来了呢!到时候,在京里封了大官,也给您长脸不是?”</p>
向夫人气地肩膀乱耸:“你听他昨日跟我说的话!又是嫌我格局小,又是嫌我市井,他就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到时候认不认我这个娘,还不好说呢!”</p>
转头在阿芙脑门上狠狠戳了一下:“还有你!你亲娘在家里急地要上吊了,也不见你回家看看...”</p>
阿芙哪受过这样不明不白地冤屈,想想这几日受得累吃的苦,眼泪哗啦啦就掉了下来。</p>
向夫人也是气上了头,平日里从未动过阿芙一个手指头,看她泪如雨下,一时也愣了。</p>
向纯一看这屋里的天平立刻就要朝阿芙那里倾斜,赶紧道:“三妹妹快别哭了,这家里这么大的事,你二哥哥就要上前线了,你怎得不知轻重,还在这抹泪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