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纳帖已过祁连,正往玉门关来,有牧民看到斛朱阏氏挡在阿纳帖马前,被他一刀砍了。”</p>
他看到阿芙如遭雷劈的神色,忽而想起她怀着孩子,急忙弯下腰道:“娃娃,阿爹说得是昏话,你闭紧了耳朵,莫要听….”</p>
阿芙立时哭笑不得,在他背上拍了一把:“可是阿纳帖不是斛朱阏氏的亲子?”</p>
叔裕点点头:“匈奴人不知廉耻,怎能用人伦与之衡量!”</p>
两人已进了房,叔裕道:“我估摸着这事传进宫里又是一场波澜,你注意身子,凡事做做样子便是了。我得进宫一趟,今晚若是回来晚了你便先歇下,别委屈了身子…”</p>
他一边说一边从架上抽出佩剑,阿芙一见他拿刀拿剑,心底一慌,涌上一汪泪水,双手攀住叔裕的臂膀:“夫君….“</p>
叔裕一回头便看见她泫然欲泣的样子,唇.瓣微微翘.起,他已两三月不曾近过阿芙的身,哪里受得了这般挑.逗,登时那只拿剑的手便有些软,另一只手抚过阿芙的后脑,阿芙只觉热吻铺天盖地而来,几乎要攫走她的心魂。</p>
叔裕恋恋不舍地轻咬了下阿芙的下唇,松开她,极柔情蜜意道:“乖,我去去就来,佩剑而已,不过是个装腔作势的玩意。玉门关离长安几千里,纵是去,也叫旁人去,好不好?“</p>
阿芙破涕为笑:“夫君,你这副唇舌才当真顶的上千军万马呢!“</p>
叔裕也坏坏笑了,粗粝的大拇指滑过阿芙柔.软水润的唇.瓣:“这是夸爷口才好呢,还是夸爷口,活好呢?“</p>
他本意不过是拿方才那个吻打趣阿芙,可是阿芙一听这话,脑子里却浮现出他埋首她腿.间的样子,羞得煮熟的虾子一般,直要昏过去,粉拳打出一套降龙十八掌,利利落落将他推了出去,然后“砰“地一声关上门,背靠上去,还觉心扑通扑通直跳。</p>
她想起清雁从前提到的一句湘地嗔语:“你个死鬼!“</p>
叔裕拎着剑往载福堂去,一路上“嘿嘿“傻笑,自己觉得挺大不敬的,可就是管不住自个儿,直到碰到载福堂门口苦大仇深的两座门神——裴季珩、周和,这才回过神来,急急换了衣裳,同季珩一起进宫去。</p>
季珩生了一张娃娃脸,虽说如今年纪也不算小了,可是就是叫人觉得还是长不大,这会皱着眉头道:“二哥哥,你说皇帝会怎么看斛朱阏氏的事?“</p>
叔裕脸色变得极快,这会不复方才的憨态可掬,倒是一脸冷峻:“谁知道。斛朱阏氏是圣母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