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儿漱口的时候,习惯性地扁了扁嘴,将嘴角水渍弄去,而不是拿帕子擦了。</p>
阿芙用帕子掩着面上的笑意听桓老夫人继续念叨:“妹妹可真是勤俭持家,帕子也不舍得弄脏了,跟那笼里的金丝雀似的,在笼子上磨来磨去,一会就把那喙弄干净了,一张口又是清清亮亮的声音。”这话说的,蔓儿都不敢出声接。</p>
硬生生耗了一晌午,把蔓儿的脸都气绿了,阿芙和桓羡憋笑憋的脸酸,凯旋而归。</p>
看着三人扬长而去的背影,蔓儿放在膝上的一双手攥得死紧,“咔嚓”两声,竟把指甲也掐断了。</p>
经过这一场鏖战,阿芙对这位桓老夫人特别有好感,将对裴老夫人的感情都挪到了她身上,亲热地揽着她的手臂,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p>
闲聊着,桓老夫人突然说了句:“我昨儿去看你大嫂嫂,她还念叨你呢。”</p>
这一句把阿芙听愣了,有股子毛骨悚然的感觉,仿佛王熙在背后扎了她半年小人儿似的。</p>
见她这副神情,桓老夫人微微笑了:“瞧这个小糊涂,把你大嫂嫂忘啦?她可还说呢,说你美。你瞧,她病着这样,也忘不了呢!”</p>
阿芙傻笑道:“怎会忘了大嫂嫂,只是我自有了身子也不曾去看过她,您这猛地一提,我没反应过来。大嫂嫂可好些了?”</p>
桓老夫人道:“好多了,还是太医医术高明。不过现下看着眼神还是直愣愣的,说话也不知道转弯,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出来。”</p>
阿芙唏嘘。</p>
桓羡道:“阿娘,舅舅是不是还不知道呢?他怎的从来也不曾来看看表姐?”</p>
桓老夫人轻轻拍了拍姑娘的后背:“你舅舅那样的人,你还不知道么?他这么冷情,哪里愿意来插手。”</p>
阿芙不敢吱声,恨不能装听不见。听桓夫人的语气,对右相王纪是颇为不满。</p>
结合之前的市井流言,当年她怕不是受了右相的胁迫才嫁给又老又花的桓冲的吧?</p>
桓羡也没有反驳阿娘对舅舅的论断,只是叹了口气,抬头望向远方。</p>
这边厢蔓儿气得呆坐半晌,一跺脚,唤道:“箩儿,过来!”</p>
箩儿应声,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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