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倒听到了。说舒尔呢,叔裕气她丢人。”</p>
谢韵竟也没反驳,倒是点了点头:“是呢。那是你夫君姐姐的掌上明珠,极娇纵的,非要去福安找你哥哥的同僚去,虽说是一往情深,也实在是招人笑话。”这后半句却是对着阿芙说的。</p>
方才两人言语间,谢韵将京城里的亲戚与阿芙略略交代了些。阿芙努力回想着:“姐姐....是裴蔓?我哥哥...是向铭晏?”</p>
叔裕听着说的都不错,惊异道:“阿芙,你是不是什么都记得,故意装着不记得,逗我玩呢?”</p>
阿芙“咯咯”笑了:“是,我就是逗你玩呢。”</p>
叔裕道:“不过这丫头,我与她舅母都生死不明,她倒满心都是情情爱爱,也太叫人寒心了些。”</p>
凝之道:“谁说不是呢。说句实话,你大姐姐亲出的这两个孩子,实在是娇宠坏了,比那位羊氏夫人的遗腹子可差远了。”</p>
叔裕赞同。</p>
跟顾彦先处了这么久,又经历了险事,他倒是对这位没什么血缘的便宜外甥格外欣赏。</p>
阿芙竖着耳朵听他们三个人说家长里短,恨不能拿出纸笔把这纷繁复杂的人物关系记上一记,到处都是横斜逸出的兄弟姐妹。</p>
不过这倒让她分外幸福:在那江边小屋里醒来,她本以为自己孑孓一身,又或是众叛亲离。没想到一路走走拾拾,竟有这么一大家子人了。</p>
想着想着,她嘴角就微微勾起。</p>
谢韵看她孩子般稚气,悄声笑道:“乐什么呢?”</p>
阿芙眨眨杏眼:“我傻乐呢。”</p>
他们只是在汴州歇了一晚,接着便马不停蹄赶去泸州。到泸州地界上,已是五日开外了。</p>
王凝之使了亲信先去报信,是以顾家的族长亲率族人,等在泸州城外的望亭里。</p>
叔裕一下车,看到族长身后乌压压围着一群人,都是他打长安带出来的亲兵,一个个精神抖擞,翘首相望,眼圈一下就红了。</p>
这一趟折了不少人,那一个个都与他亲如手足,都是他曾经朝夕相处训练出来的以身敌百的好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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