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谢于归为什么会让琥珀这么做,可两厢一联系,她却隐隐有些明白了。
谢于归是想要捧杀顾临月,也同样是为着之后脱离顾家做筏子。
绿竹说道:“三小姐那头倒是没事,只是琥珀万一起了贪心……”
“贪心也得有命拿。”
谢于归抱着汤婆子,“她是个聪明人,否则今夜也不会来我这里。”
“我给了她赚银子的机会,她自然也该懂得拿捏着尺度,至于她拿走的那些银子,只要不坏事儿就不必理会。”
谢于归很早以前就明白一个道理。
想要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
能被她捡回来利用的人大多都是背弃了原主的,那些人跟着她所求的无外乎是利益罢了,又想让人做事还吝啬着半点银子都不肯出,早晚得栽在自己的吝啬之上。
再说了,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回头她跟顾延翻脸总有人盛着这盆将银子还回来。
她不介意对着聪明人大方一点儿。
……
季三通和许四隐带着人离开显安侯府后,又去了其他几处离荣和坊近的地方,可到底还是没将女贼找出来。
两人回去厉王府时,原是打算跟王爷回禀情况,没想着才到门口就碰着人从墙上跳了下来,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抓着手中短剑就朝着季三通头上斩去。
季三通吓得连忙后退,来人却紧贴着他不放,手中寒光闪烁,逼得季三通不得不动手。
半晌,季三通胳膊上挨了一下,一掌逼着来人退后,才抱着手怒声道:
“胡阿小,你别过分!”
“再打老子要翻脸了!!”
胡辛被击退后,声音如同浸了冰:“你再敢叫一声。”
季三通看着对面的女罗刹紧抿了抿嘴,这名字当年本是长公主一时戏言,总喜欢叫着胡辛小小,可从长公主去了之后,这名字也成了禁忌。
胡辛不许任何人叫,一叫就翻脸。
季三通脑子里划过当年的事情,脸上一时间复杂,他摁着胳膊上被划破的地方紧抿着嘴对着胡辛说道:“你这疯女人,不是去了江阳吗,怎么回来了,而且一回来就朝我下死手。”
胡辛冷眼看他:“长公主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