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刘夫人,见她言语平静手指却忍不住蜷起,脸色也有些勉强,他说道:“你舍得将我推出去吗?”
舍不得。
刘夫人心中难受,她和刘成少年夫妻,又同历生死,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过旁人,她又怎么舍得将他推出去,可是……
刘成说道:“我已经跟族中商量好了,将耒川刘家二房死了父亲的遗腹子过继,那孩子母亲想要改嫁,孩子便过继到我们膝下。”
“才两岁的年纪还不记事,等年后带回来就养在我们身边。”
刘夫人猛的抬头,那平静面下眼中却是蕴着雾气。
刘成替她抹了抹眼泪:“我没什么爵位权势需要人继承,血脉亲缘也不能代表一切,我呀就只有这么大一个碗,也只装得下夫人这一口饭。”
“那锅里的东西再好,也不合我胃口,所以夫人就别勉强我了?”
刘夫人听着他的话,就想起她刚才随口说男人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事情,忍不住破涕而笑:“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没跟我提过?”
刘成委屈:“我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的,哪想到夫人先给了我一个惊吓。”
“好家伙,平地惊雷不外如是啊,我要是再不说,赶明儿回来府里是不是就得多个小姑娘了,那孙寺丞的孙女儿才多大点儿,到时候我这老牛该多缺德啊?”
刘夫人又气又笑,朝着他身前就擂了一下。
刘成哎哟一声,朝着床上一倒:“谋杀亲夫了……”
刘夫人抬脚就想踹他,被他直接拉着腿扯了一下也跟着栽倒了过去,被刘成抱了个满怀。
刘成抱着她亲了一口:“别胡思乱想了,我这辈子守着你就够了,旁人说什么让他说去,等开年之后咱们寻个时间去趟耒川将人接回来,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
刘夫人眼角微润:“好。”
刘夫人靠着刘成安静躺了会儿才道:“闻彦,等于归跟顾延义绝那日,我想去京兆府看看。”
刘成知道自家夫人性子,而且先前也听说过顾延被抓那日自家夫人也在,之前刘夫人就没少在他跟前念叨那顾延不是东西,谢氏有多委屈。
他拍了拍她肩膀说:“想去就去,到时候若要作证你直接直说就是,要是回头有人借这事为难你,你就告诉我,我上折子骂他。”
这京里头的人但凡在朝为官的,就没一个干干净净没有半点小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