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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重情重义,另外一个却是心狠手辣。
任谁都会偏向谢于归这边,只觉得顾延简直不是个东西,而对着谢于归时却满是同情怜惜,而翟碌也对顾延颇为不耻。
翟碌对着他说道:“顾延,她们的话你都听到了,你于此事有什么话想说的?”
顾延跪在地上,一抬眼就能看到立于身旁的谢于归。
她今日穿着浅青色长裙,容颜清丽冷漠,看他之时再无半分情谊,就好像那一天大理寺监牢之中,那女子幽幽之言只是幻觉。
顾延从未这么仔细的看过谢于归眉眼,她其实不丑,甚至容貌比翁清宁还要更好一些,笑起来时更比花朵还艳,要是他当初娶了她后就好好收心,要是他回京之后就先去见了她。
以她对他的情谊,她定会替他隐瞒甚至想办法帮他,而他如果没有做后面的那些事情,他和谢于归是不是也能平平安安过一辈子,相守到老?
周围的那些议论声几乎全在他耳里,除了骂他卑鄙无耻,就是在说他无情无义。
顾家的人就在堂下,哪怕不用回头,他也能感觉到顾谦看着他的目光就犹如死人。
顾延突然就想起顾家昨日故意放进去见他的顾临月,听着她哭着说她被人唾骂,说顾衡因为与人打架被逐出了学堂,说翁家怨怪他拖累了他们,想尽办法的撇清干系为难他们,而翁清宁早就已经松口,将所有事情全部推到了他的身上。
翁清宁说,是他偷偷回京威逼哄骗,她才借了翁家宅院给他。
她说,是他纠缠不放嫉恨兰家,才会为伤兰玉荣却险些害死李烨。
翁清宁没了之前美好,甚至没有他曾经所见过的半丝善良,她毫不犹豫的就将所有事情全部推到了他头上,所有种种,居然全部跟谢于归之前所说一样。
他自以为的深情,在翁清宁眼里只是能够利用的东西,而整个顾家也早就舍了他。
他还记得顾谦站在牢门外,高高在上的看着他。
顾谦说:“大哥已经没了机会,总要替阿月他们想想,只有顾家好,他们才能安好,要是没了顾家,阿月和阿衡又怎能活的下去?”
顾延陡然就低笑了起来,只觉得嘲讽。
他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
顾延抬头时对着翟碌说道:“我没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