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翟碌也是吓了一跳,眼见着顾延被踹的脸上都见了血,而谢柏宗被气得眼睛珠子都红了,一副恨不得能打死顾延的模样,他连忙让人上前拦着他:
“谢大人,本官知你气愤,可现在还在堂审,还请谢大人莫要坏了规矩。”
谢柏宗呼哧呼哧的穿着粗气,全无形象可言。
谢于归拉着他时几乎要被他甩开,只能求助谢景州:“大哥。”
谢景州也是极为动怒,却也知道外间还有这么多人围着。
他虽然气顾延口不择言羞辱谢于归,可是隐隐却也觉得有些不大对劲,照理说顾延就算真想要反咬谢于归一口,也断然不会这么自曝其短。
他大可以死不承认,或者拿着别的事情攻击谢于归不守妇道之类的,可是他现在看似嘲讽辱骂谢家上下,却也坐实了他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
最关键的是,谢景州觉得顾延对翁清宁的态度有些奇怪。
他如果真的喜欢翁清宁,像是他说的那样对她情深。
这种明知道自己必死的结局,他怎么还会将她拉扯进来?
他这般当堂提起翁清宁,说着他为了翁清宁苛待谢于归,甚至不断提起他对翁清宁的感情,不仅不会让人觉得他有多深情,反而还会让翁清宁骂名缠身,将她也拖进这泥沼之中。
以己度人,换成是他,他绝不会。
谢景州突然就想起那天去大理寺监牢探视顾延时,谢于归出来后说的那些话,他总觉得顾延这么做好像跟谢于归有些关系。
谢景州上前拉着谢柏宗说道:“父亲,你先别气。”
谢柏宗怒视着顾延,他怎么能不气。
谢景州用力拉着谢柏宗退到了堂下,才低声说道:“您先息怒,顾延已经走到了这步,他没翻身的机会了,现在他叫嚣的越厉害,就对嬿嬿越有利。”
他压低了声音几乎耳语:
“您看看周围这些人,嬿嬿当初选择这条路,就早就已经想过会有这种场面,你别先自己乱了方寸,看看情况再说。”
谢柏宗原本怒极,被谢景州说了两句之后,抬眼就看到周围的人对着顾延都是指指点点,更听到他们之中不少人都对着顾延低骂。
“这人可真不要脸,人家姑娘守着婚约那是人家守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