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谦站在那里显得格外突兀。
顾谦紧紧握着拳心,袖子遮掩之下才勉强让人看不出来他手中颤抖,可是心底的慌乱唯有他自己知道,他急声道:“这些年那些刺客皆是你招惹而来,官府追查之后也早有定论,你怎能将那些事情栽赃到我和父亲身上。”
“顾延,我这些年自问从未做过对你不利的事情,更待临月和阿衡如同亲弟亲妹……”
顾延冷笑:“你到这个时候,还想拿我弟弟妹妹要挟于我?”
“我……”
顾谦想要狡辩,可周围的人看着他时却像是想要将他钉死在当场。
顾延戳穿了顾谦心思之后,就直接说道:“我今日既敢状告你们,就是豁出去了,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绝不会饶了你和顾宏庆,至于我弟弟和妹妹。”
“他们如今尚在顾家,你也用不着拿他们要挟我。”
“如果他们有半分损伤,定是顾家所为,今日在场所有人都可为证,到时候官府自然不会饶了你们!”
顾延一席话几乎将顾谦所有的退路全部堵死。
眼见着翟碌已经朝着他看来,而周围人隐隐猜测着顾家会不会朝着顾延弟妹下杀手。
顾谦再也稳不住脸上神色。
他没想到顾延没有拿他和谢于归的事情垂死挣扎,没有想要借着谢于归坏他名声,却直接下了狠手想要拉着整个顾家置于死地。
他没朝着谢于归下手,却咬着他和父亲不放,想要整个显安侯府都跟着他陪葬。
顾延却没理会顾谦,只是抬头对着翟碌说道:
“翟大人,我自知欺君罪无可赦,可我擅离职守假死回京全是因为父母之仇,因为那北漠军营无我容身之处,还请大人还我父母一个公道,还替朝廷征战的将领一个公道,严惩顾宏庆父子!”
顾谦急声道:“大人,你别听顾延胡说八道,他就是自知欺君难逃,又觉得顾家不愿意帮他所以才想要胡言污蔑我和父亲,想要拉着顾家与他陪葬……”
顾延说道:“我所说桩桩件件皆是事情,绝无半句虚言!”
“顾延!!”
顾谦几乎被顾延逼疯,他怒声道:“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般污蔑我和父亲,是真要拉着整个顾家跟你一起去死吗?!”
顾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