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众人都有些神思不属,等着昭帝累了先行退席之后,众人这才放松下来。
顾延和翁清宁所做之事为人不耻,周围不少人都瞧着他们热闹,更有甚者上前借着恭喜之词实则嘲讽,偏偏此时还宫中,顾延哪怕气急了也根本不敢表露出半点不愿,只能寻了个借口离开。
翁家往日强势,翁夫人行事也不留余地,跟不少官眷都有嫌隙,听着周围那些冷嘲热讽早就有些受不住,眼见着顾延离开,她连忙也拽着翁清宁一起逃也似的出了大殿。
谢二夫人瞧见几人狼狈模样,只觉得心头爽快至极,之前对于昭帝的那点儿怨气早就没了,反而觉得昭帝这事儿办的太让人解气。
这对无耻之人,就该彼此纠缠,别再祸害旁人!
刘夫人在旁有些促狭:“夫人这下放心了吧?咱们这位陛下最不喜的就是薄情寡义之徒。”
“先前放过顾延不过是因为他罪不至死,且又首告顾家有功,可如今他得了这封号,又在这般情况下娶了翁清宁,就算守着那伯爵之位也没了将来。”
相思伯……
这般满是戏谑嘲讽的封号,任谁提起都会想起顾延背信弃义的过往。
别说陛下只留了他一个空头爵位,身上官职全数夺取,就算他留在京城又能如何?
失了帝心之人,又娶了个寡鲜廉耻的妻子,背着忘恩负义的名头,就算留在京中也不过遭人耻笑罢了。
谢二夫人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不想便宜了他。”
刘夫人理解她的心情,换成是谁被人这般欺辱,又险些毁了自己亲生女儿,都断然不可能轻易放过顾延,再说就连她之前听闻顾延居然还留下了爵位都觉得不高兴,更何况是谢于归的母亲了。
几人说着话时,安阳郡主身边的翠果过来,说是安阳郡主有事寻谢于归。
谢于归也没多想,只跟谢二夫人她们打了声招呼就跟着翠果出了大殿,等到了殿外她才问道:“郡主方才不是还在殿内吗,怎么想着让我出去?”
翠果低声道:“郡主有些喝多了,又嫌殿内太吵,想跟谢小姐单独说说话,谢小姐请跟奴婢来。”
谢于归最近这段时间见过安阳好几次,摸准了她的性子之后,已经让安阳将她当成了挚友。
她知道翠果是安阳身边的人,所以见她找过来也没怀疑,跟着翠果绕过大殿去了一旁的偏殿,等进去之后就瞧见站在那里的安阳郡主。
“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