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也不怕有外人过来,倒着酒后阿来闹的最凶,结果几杯酒下肚就犯了迷糊,一脑袋栽在榻上呼呼睡了起来,而谢于归和洪云都是瞧得哈哈直笑。
“小姐,这段时间你在京中还好吗?”洪云抱着酒坛子问道。
谢于归脸上微醺:“挺好的,谢家的人待我很好,顾家的事情也解决的差不多了,连带着骆家、翁家也一并被拉下水里,说起来要不是你离开的太突然,说不定还能找找翁家的漏子。”
“陛下下令赈灾,我也觉得突然。”洪云说道。
她去了北地之后,原想着很快就能回来,毕竟赈灾的朝臣另有其人,她所做的不过就是押送银两,确保那些银子和粮食能用到实处而不是被人贪污。
可谁知道去了之后才知道事情麻烦,灾民钱粮处处都要人盯着,稍有疏漏就有人想尽办法的去钻空子,而且每当瞧着无事她想要暂时回京时就会出些乱子,结果一拖再拖就直接拖到了年前。
谢于归说道:“那边灾情如何了?”
“挺严重的,不过钱粮到位情况就缓和了不少。我这次回来是借着祭拜您的借口,等除夕之后还要回北地一趟,等处置完那边的事情后再回来,应该得要一个来月。”
胡辛不放心公主,毕竟京中还有厉王。
她看向谢于归时,就见她懒懒的靠在窗边,衣衫微乱时眸中却极为清醒,“公主,我听闻厉王这段时间时常与谢家来往,顾家的事情他也有插手,他……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谢于归懒声道:“应该没有,他只是顾全着谢明淳才对我庇护一二,之前皇陵之中又跟他有些交集,再加上顾宏庆这事牵扯到了骆家叛国一事才顺水推舟。”
胡辛闻言却有些不安,公主离开了三年,没有亲眼瞧见过厉王疯癫的模样,也没看到她当年死后厉王浑身浴血杀尽庆朝旧人的狠辣。
这几年她虽然不常在京中,可也知道厉王行事冷漠,对陛下尚且也是因为公主当年留下“遗言”,可如今却突然插手顾家的事情替谢家甚至谢于归出头,哪怕他未曾流露出其他意思,却也让胡辛心中难安。
“公主要一直留在京城吗?”胡辛问道。
谢于归摇摇头:“等顾家事了韩恕眼睛养好之后,我会找个机会离开。”
她将酒坛子放在一旁,突然想起一事,“对了,回来之后一直还没机会问过你,隗九祥他们可还好?还有花吉,你可有将他们安置妥当?”
三年前引诱庆朝旧臣设局动手之人,就有隗九祥和花吉,那一场局拿的是她的命为饵,这几人虽然她都安排了退路,可后来到底如何她却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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