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州来时带了醒酒汤,见谢于归苦着脸喝下去后,揉着脑门满脸蔫蔫的嚷嚷头疼,他有些没好气的说道:“那几个小的不懂事,你也任着他们胡闹,昨夜差点把酒坛子喝干,不头疼才怪。”
谢于归揉着额间呻吟了声,等绣莹替她按压了一会儿太阳穴,她才有了些精神:“那我也是被他们缠着,他们比我更惨……”
她喝了多少,那几个小的就少说喝了她数倍。
要不是谢家三爷拎着他们耳朵将醉醺醺的几人拖走,她能将他们全部干趴下。
谢于归哼哼了一会儿,人舒坦了些才问道:“大哥怎么过来了?”
“你忘记除夕夜里说的事情了?”谢景州看她。
谢于归愣了下才猛的想起除夕那天从宫里出来之后,跟谢景州说要去顾家要债的事情,她连忙坐直了身体:“现在就去?”
“这都什么时辰了,现在去干什么?”谢景州睨她。
谢于归闻言讪笑了声,随即道:“大哥已经去过顾家了?怎么不叫我?”
“那也得能叫的动你。”
谢景州早上时就已经来过一趟,谢于归睡的特别沉,绿竹绣莹轮流叫她都没将人唤醒。
见谢于归有些尴尬的模样,谢景州才继续道:“再说要债的事情我去就行了,你去干什么?才从顾家的泥潭子里出来,别再去了惹了一身腥。”
谢于归想了想也是,她好奇道:“大哥要到银子了吗?”
谢景州摇摇头:“顾家抄家之后,什么都没剩下,顾延手头上大抵也没有银子,连送去翁家的聘礼都是翁家那边连夜送过去今日又抬回翁家的。”
翁清宁跟顾延的婚事如同儿戏,满京城都在看他们笑话,可就算是笑话顾延和翁家也只能咬牙认了,谁让这是皇家赐婚,不仅要认,还得将事情办的妥帖。
顾延拿不出银子,翁家丢不起面子,原本想着一顶小轿将人送去相思伯府了事,可谁知道初一一大早宫中就去了内侍,说是陛下赐礼。
谢于归揉着脑袋的动作一顿:“陛下赐礼?赏什么了?”
“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天赐良缘,下书百年好合。”
“噗!”
谢于归笑出声,她这弟弟可真够损的,顾延如今恨翁清宁恨跟什么似的,翁清宁怕也恨不得掐死顾延,这两人的婚事本就勉强,还天赐良缘百年好合,简直在他们刀口子上撒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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