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就快到了,每年这段时间您总会睡不安稳,奴才去替您点些安神香,陛下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什么时辰了?”
“刚过三更…”
“不睡了。”这个点儿再睡也睡不好。
昭帝拿着帕子将脸上的汗擦净后,想起梦里的事情,阿姐的忌日也是韩恕的生辰,而每年到了这时韩恕总会“发疯”,他抬眼道,“厉王这几天在干什么?”
冯唤眉眼微敛:“听说王爷一直在府里没见外人,只昨儿个让人送了节礼去了谢家。”
“他自己没去?”
昭帝疑惑,这人想娶人家府里姑娘,大过年的不自己上门去送礼顺便刷一波好感,找个机会见见心上人,反倒窝在府中让下人去送礼?
冯唤也是不解:“奴才只听说从除夕那夜出宫之后,厉王就没再出府了,连带着朝中有人上门拜见也没见着人,直接就被季大人他们挡在了门外。”
厉王性情本就阴晴不定,再加上行事也多看心情,那些人被挡在门外也不敢多说,留下节礼人就走了。
昭帝闻言有些疑惑,这韩恕在搞什么?
韩恕在做什么没人知道,只是一直到了上元节这一日,依旧没人见过他,谢于归送去的东西厉王府收着,问及眼伤厉王府的人也说在恢复,可宫里的昭帝却是连眉头都快拧破了。
年后恢复朝政之后韩恕一直都没上朝,凡有要事也都只递折子人却不露面,以前逢阿姐忌日他如此也就算了,可今年明明多了谢于归,韩恕怎么还和以前一样?
越临近阿姐忌日,昭帝就越坐立不安,直到他快忍不住要找上门去的时候,韩恕才露了面,只那副风一吹都快没了的消瘦样子,几乎惊住所有人。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
韩恕面容苍白:“病了一场。”
“病了你还出京上山?你看看你现在这样,还有力气去皇陵吗?”
每年阿姐忌日前后,他们都要出城去皇陵待上几日,以前韩恕从来不跟他一起,今年主动跟他一道他还觉得奇怪,只看到他坐在马车上说话时都有些中气不足的样子,昭帝沉声道,
“让季三他们送你回城,你这个样子阿姐看到也糟心。”
“我不去皇陵。”韩恕靠在马车上回道。
“不去皇陵,那你干什么去的?”昭帝挑眉,总不至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