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证在判刑之后,就大多斩首,要么就死在了流徙途中,连让我追究此事的机会都没有,后来魏隆意外救驾有功翻了身,我也不敢再与他对着来。”
“这些年魏隆明面上虽然没有为难过我,可暗地里没少朝着我使绊子,若非当年之事是长公主替我出头,他找我麻烦便等于是记恨长公主,他清楚陛下不会乐意看到,我怕是早就没了容身之地。”
“去年我府中出了些事情,我险些栽在里头,后来察觉到有魏隆从中作梗,怕牵连家中妻儿,便只能将魏家迁出了京城。”
这次如果不是胡辛亲自去找他,又说有与当年长公主有关之事要问他,他也是不会进京的。
谢于归听着魏信衡的话后,久久没有说话。
魏信衡疑惑道:“谢小姐,您特意找我过来,就是为了询问此事吗?可是魏隆做了什么对长公主不利的事情?”
谢于归淡声道:“没有,就是有些疑惑,所以找你过来问问。对了,你对魏隆的事情想必很清楚,陛下待魏隆如何?”
魏信衡说道:“还算宽厚,但是也不亲近。”
“他那中尉率就是因为救驾之功得来的,当时他帮着季统领平乱之后,陛下便赏了他官职,可是后来这几年他也一直都留在那位置上没再升迁,陛下也很少招他入宫。”
季统领……
“你是说季林?”谢于归问道。
魏信衡点点头:“对,魏隆跟季统领的关系还挺不错的。”
“我曾经有一次看到过他们一起饮酒,当时还有个陌生面孔,魏隆对那人还挺尊敬的,只是我没入朝为官,那几年也不怎么在京中走动,所以不知道那人是谁。”
谢于归看着他:“魏隆在京中还跟谁交好?”
魏信衡随口说出几个名字来,谢于归全部记在心上。
外间夜色昏暗,明月被乌云遮挡,只朦朦胧胧的剩下一层稀薄月光。
谢于归将自己想问的事情问完之后,便让胡辛的人将魏信衡送走,等人走后她才对着胡辛道:“好生让人将他送回魏家去,别被人察觉到他来过。”
胡辛点头应下来后,才低声道:“殿下,您找魏信衡来就是想要问这些?”都是些看似没什么关系的问题,虽然跟魏隆有关系,可那都是过去往事。
谢于归抬头看着那被乌云遮挡的月亮时,声音有些萧瑟:“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弄明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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