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见昭帝满是不信的模样,他嗤笑出声,
“解盈失踪三年,任我派人寻遍所有地方,明里暗里人手无数,都一直查不到三年前那些人的下落,可皇陵行刺之后,骆家余孽线索直指临州,解盈又这么刚好的出现在临州,碰巧被禁军的人发现,又凑巧那些禁军跟许四的人一起。”
“临州消息没那么快传入京城,就算真是有人走漏了风声引来劫囚之人,可是能布置下三年前那场阴谋之人,又怎么可能会蠢的选在解盈被押送回京之后,还会不给自己留下退路,被魏隆抓了个正着。”
韩恕抬眼时满是嘲讽,
“禁军是你的人,魏隆也是被你提拔,李颉,你是觉得这世上只有你最聪明,还是将其他人都当成了傻子?”
“砰!”
韩恕话音刚落,几道人影被直接从假山后扔了出来。
季三通和阿来两人身上带血从后面绕了出来,而胡辛手里提着曹浦,甩手将人扔在地上时,曹浦头发凌乱,那只曾经断过的腿扭曲的垂在地上,胸前全是血迹。
他身旁还躺着两人,一个是许四隐,一个是青麟。
守在外面的冯唤几人想要过来,却听到周围突然传来轻甲碰撞的声音,不过片刻,大量穿着黑甲的鹰卫围拢上前,将外间冯唤等人团团围住。
昭帝看着地上三人,脸色惨白。
谢于归收回手中利刃,哪怕没有利刃相胁,面对重重围困的鹰卫,昭帝也走不了。
“那天我来厉王府看花吉时,他纤细瘦弱,浑身白的不似常人,瞳孔见光时浑浊散乱,脖颈骨节瘦小不堪,就连腕间和脚踝都有常年被铁链束缚留下的凹陷。”
“他说他不信鬼神,不怕恶鬼缠身,可你大概是不知道。”
“花吉其实是最信神佛的,他不愿染血,哪怕为着仇恨也依旧厌恶血腥,他每次染上人命之后,便要去佛寺住上小半个月,就连言诲那老和尚曾经都说,花吉天生便该皈依佛门。”
最关键的是,花吉不恨韩恕,怜悯他与他一样都是身不由己的可怜人。
三年前她设局时花吉还曾劝过她,说韩恕并无反意,其中或有误会,是她一意孤行信了曹浦查来的那些消息,又恐自己命不久矣无法再牵制韩恕。
这样的花吉,怎么会说出一命偿一命的话来。
花吉心思最为聪慧,他若只是想要提醒她必会选择别的办法,可他却几次提起跟韩家有仇,刻意说他当年所做是为了韩恕一条命,韩家早该在他这里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