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搞得跟个鬼似的。”</p>

她说的有点混乱，但贺琰能听得懂。</p>

“我最后一次见她，她把自己烧成了一堆黑炭，面目全非。”</p>

少女声音轻轻的，风轻轻一吹就没有了。</p>

贺琰侧过脸，看着她闭上眼睛，“为什么跟我说这些？”</p>

桑梓轻轻哼了两声歌，“心情不好。”</p>

“谁又惹你了？”</p>

“一个小鬼。”桑梓皱眉，侧着身子，“养了好多年都没养熟。”</p>

贺琰单手撑着，半边身子俯下，“你养他是为了什么？”</p>

“闲着没事呗。”桑梓随口一答。</p>

贺琰没说话，她隔了一会儿就默默改了答案，“就……他挺可怜的。”</p>

“我怕他活不长，他要是死了，就没人做我家人了。”</p>

贺琰情绪有点复杂，薄唇紧抿，一言不发。</p>

桑梓又感慨：“可惜，他死脑筋，非得要那个妈。”</p>

她声音转轻，森森地道：“要是按我的想法，我早就把心脏给他安上了。”</p>

贺琰睨了她一眼，侧过身子，轻启薄唇，“你只是想要个家人。”</p>

桑梓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是啊，有错？”</p>

“所以家人高不高兴，伤不伤心，你不在乎，你只在乎他活着？”贺琰反问。</p>

桑梓愣住。</p>

她瞪着眼睛，盯着贺琰看了好久，然后默默地挪开了视线。</p>

“好像有点自私，是不是？”</p>

“谁做你家人也挺倒霉。”贺琰毫不留情。</p>

桑梓摆手，“按照我之前那些家人的下场来看，做我家人能活着就不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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