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p>

谢伏危距苏灵一步之远, 哪怕他的声音多轻多沉她也能够清楚听到。</p>

那两个字就像是晨钟敲在了她的心上，敲碎了层云, 缓缓荡开。</p>

想要忽视都难。</p>

依照剑修的思维，谢伏危觉得苏灵应该是恨极了他的。</p>

他那一剑直穿了少女的心脏，不知春的寒气凛冽，她生前定然痛不欲生。</p>

当时九重塔逼死她的人很多，他觉得自己才是罪魁祸首。他们是同门，可他并没有站在她那边。</p>

或者要是他早些将人放走，苏灵也不会死在他的剑下。</p>

谢伏危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胸口都插着一把剑，是苏灵醒来找他报仇时候插进去的。</p>

在梦里少女眉眼冷冽, 看向他的时候好似看着死物一般，毫无生气。</p>

每一次梦到这样的画面谢伏危都没有躲闪, 全然受了那一剑。</p>

他知晓这是梦魇, 是问心映照出来的心魔。</p>

只要他一日没有从当年之事里走出来，那么每日每夜他都会梦到苏灵。</p>

哪怕少女在梦里将他一次又一次杀害，只要能够以这种方式见到她, 他也甘之如饴。</p>

谢伏危以为苏灵是恨他的, 所以在眼前人和周围人一样害怕的往后退的时候他心下沉了下来。</p>

抿着薄唇沉声说了这么两个字。</p>

大约是百年来被那梦魇给影响了, 谢伏危有些分不清了。</p>

而苏灵也在听到对方这话后恍惚了, 她只反应了一瞬, 便明白了他口中说的“她”指的就是自己。</p>

【像她】，是说明谢伏危看出了什么，然而却并没有认出自己。</p>

苏灵松了口气, 余光也觉察到了周围人也因为谢伏危周身的剑气而脸色苍白，难以承受。</p>

她刚才害怕慌乱的样子, 和周围人看上去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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