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汶月坐在讲台正前方第一桌，她旁边的空位正是顾真的座位，两人高中三年都是同桌，只是王汶月不是块学习的料，在顾真三年连续不断地精心指导下，高考仍旧落榜。</p>

王汶月心高气傲不愿意去读中专或卫校，当年跟着顾真一起到北京打拼，异地他乡，两人更加亲密。</p>

只是现在想来，以王汶月的阴险和恶毒，她的接近未必不是早有预谋。</p>

思及此，顾真面无表情的走向自己的位置，学生们用的还是长板凳，比不上校长室有单独的椅子。</p>

王汶月讨好似的向外面挪了挪，让顾真方便坐进来。</p>

顾真刚坐下，王汶月就凑上来拉住顾真的手，泫然欲泣的模样让旁人一看便觉得姊妹情深。</p>

只是顾真始终记得的是临死前她令人作呕、虚伪无情的面目。</p>

顾真恨不得马上杀了她，但是顾真明白，这些都不急，毕竟来日方长。</p>

“真真，我去告诉我爸，是她们三个欺负你，这件事不怪你。”</p>

顾真挑眉：“哦？好的，你去吧。”</p>

王汶月显然是没想到顾真会痛快答应，她表情突然变得不自然，犹豫了一下，“现在正在上自习，我下了自习就去…行吗？”</p>

“你是怕你去帮我说好话，与方遥她们结怨，引得她们欺负你吧？”</p>

顾真一边翻开包着书皮的课本，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p>

王汶月似乎一下子就被别人拆穿了般，脸上显露窘迫，却转瞬佯装伤心，“顾真，在你心里我竟然是这种人吗？你太让我寒心了！”</p>

程晓磊和曹云飞踏进教室看见的就是这一幕，王汶月抱着自己的书，眼角含泪的走向最后一桌的闲置空位。</p>

而顾真挪了挪屁股，坐在了板凳中间，卧在课桌上惬意的眯上了眼。</p>

程晓磊路过顾真桌边，走了几步，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班级第一名上自习期间公然睡懒觉可真稀奇。</p>

北方的秋季日短夜长，午后只有两节课，大部分时间都是自习，顾真一觉睡到了放学的时候。</p>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