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年也不好惹，她眯起眼睛，眼神在程晓磊和李辉身上来回扫视：“那如果你是作弊，是不是不能再以一个警告就打发了？我看得开除！”</p>

李辉黑着脸，他当然听得出王大年这是在讽刺他罩着程晓磊，可他是他姐夫，程晓磊虽然平时胡闹，是个问题学生，可他又没杀人放火，他扪心自问并不徇私。</p>

李辉本想出言阻止两人荒谬的赌约，却听见程晓磊信心满满一口应了下来：“好！一言为定。”</p>

李辉心想，或许程晓磊真的能‘打脸’王大年？他于是默不作声，看着两个人开始了接下来的提问。</p>

“秋水共长天一色，上一句是什么？”</p>

“落霞与孤鹜齐飞。”</p>

王大年推了推眼镜，心里有一丝犹豫，这小子运气还不错，他再出个更难的，王大年的眼镜在卷子上来回扫视。</p>

“物华天宝。”</p>

“龙光射牛斗之墟。”</p>

王大年慌了，又问：“潦水尽而寒潭清。”</p>

“烟光宁而暮山紫。”</p>

程晓磊嘴角挂上一抹浅笑，顾真知道他心里指不定得多美，《滕王阁序》恐怕是程晓磊背的最熟的一篇了。</p>

因为顾真告诉他，如果能熟背《滕王阁序》，将来去《滕王阁》可以免门票。</p>

当然顾真没说的是，那是在二十年以后。</p>

王大年很快想明白了，他指着卷子，认真分析道：“你刚刚抄袭完，能短期记忆也是可能的，我不应该拿你做过的题考你，我应该拿你没做的题来考你！”</p>

“够了！”李辉怒了，他甚至能看到程晓磊在背出答案后，有的同学顺路把自己不会做的都填好了，王大年和程晓磊这一出戏就像是公开透题！</p>

程晓磊笑了：“校长，我不怕他出题考我，我必须证明我的清白。”</p>

“这可是你说的！”王大年将卷子反面，那是他还没做过的题，他随即选中一道。</p>

“鸿雁长飞光不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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