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我看他是天下第一毒士。”王敬之未置可否,他与顾雍接触不多,但觉得顾雍其人心思太深沉,让人捉摸不透。
笃山伯又问:“外因是何?”
王敬之道:“那犬夷大军提前决战,并且总能寻找到我军薄弱之处,鸦山大营本最不易攻克,可无论是第四团被袭还是鸦山大营被大火点燃,我觉得应该是有人勾结犬夷,出卖了国家。”
笃山伯慎重道:“你细细讲来。”
王敬之回忆道:“那日太子得了一个美人,便召众人饮酒欢庆,半夜时分鸦山军粮出忽然失火,并且火光冲天,兵士们援救不及。再加上那日北风大起,风卷火行,一下子将第一团过半营帐给烧了。便在此时营门被打开,乌桓精锐铁甲骑兵径直杀向帅帐,先破了主营之后,又有数万犬夷分兵攻打其他各营。太子卫军拼死保护,我护着太子逃出帅营。伯爷,军营之中必有内奸,若非内奸设计,犬夷根本不可能知道太子那日恰逢宴请所有军候将军,以至袭营时各团各营群龙无首各自为战!”
“谁献的美女!”笃山伯怒目圆睁。
“崔卫。”王敬之道,“我已经派金衣卫追查崔卫,并在京城内控制了崔家,可崔家并无证据表明族人勾结了犬夷。崔家甚至清贫得很,在京师也是难得的清官家庭。为今之计,只有找到崔卫才能解开真相。”他拱了拱手,道:“伯爷,他日反攻犬夷,请准我一同随军,卑职必要查明真相,还上万袍泽一个清白。”
笃山伯点头道:“有小友作伴,老头子倒也不寂寞。”
王敬之咬牙切齿道:“崔卫,吾必杀之。”
笃山伯忽然问道:“那李存义,此人如何?”
王敬之道:“李存义乃勇将,论武艺果然天下第一,小子不敌他。但李存义却非为帅才,你让他冲锋杀敌领军破阵,此人无可抵挡,但是让他统兵几十万行军布阵,远远不如顾军师。但他心思单纯却不是一个坏人,只是先前在龙都城内打遍天下无敌手,让陛下误以为此人能统兵百万罢了。”
笃山伯道:“兵丁过万,猛将陷阵,不可取也。”
王敬之苦笑:“天下第一将,指的不过是马上的将,而非领兵的将。”
“他也战死了吗?”
“应该不会。”王敬之道,“那日王郸太子宴请众人时王郸因年龄大了并未赴宴,倒是他帐下军候都去了。鸦山破营时,最先乱起来的是第一团和第四团,第二团因驻扎在最东侧反倒有时间整军备战。”
“你可知当日有多少敌人?”
“不知,那日火太大了,火比人跑得快。”王敬之苦笑道。
笃山伯敬了一杯茶,王敬之对饮后方问说:“伯爷,我有一事不明。”
“请讲。”
“白虎军为何屯兵于此,不进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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