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孝武知道刘厚全家被诛杀的消息时候,已经是次日中午了,昨晚虽然马知府先是喝醉了,可杨泉府衙门其他官员却在酒桌上坚持到底。这些地方官员虽然能力不行,但酒量非常强,张孝武等人并未放松警惕,所以喝得不进行,却也架不住他们轮番劝酒。网首发
众人睡到了次日中午,总算好好休息了一夜,但次日衙门府的衙头便面色古怪地上门询问。张孝武这才得知,原来昨夜刘厚一家十七口竟然被灭门了,上到八十老母,下到五岁幼子。刘厚好色归好色,却只将小妇人养在外门,不带到家中,所以他的老母和妻子以及嫡子下人等都被杀了,反倒是养在外门的小妾和庶子幸免遇难。
根据这种推断,衙头说极可能是鬼卫所为,他们不知道刘厚在本城的其他侧室,于是只是杀了刘厚的老母妻子。再加上昨夜鬼卫入城之后,为了防止刘厚手下报复,继而控制住了杨泉城的守军,所以马知府更加确定是刘厚所为。
当然,马知府虽然认定是张孝武让人干得,目的是为斩草除根,可他不能向朝廷汇报此事,便写了奏折,说此乃清风寨所为云云,但还是派衙头向张孝武通风报信。
见那衙头面容古怪,张孝武哭笑不得,道:“你们怀疑我干的?”
衙头忙说:“不敢!不敢!”
夏铭道:“吾等昨夜在驿站之中,始终未曾离开,驿站内驿卒可以作证。”
衙头连忙道歉道:“在下并未怀疑。”
王一瑾道:“你那表情分明在怀疑。”
张孝武苦笑:“马知府怎么说?”
“他说是清风寨的逆贼所为。”
“你们都当做借口?”
“不敢……”
“说实话”
那衙头点头道:“大家说,能悄无声息将一十七口灭门的,一定是本事非凡之人,整个杨泉府都没有这样的人。除了……外人。”
夏铭上前一步,凶神恶煞地质疑道:“所以你们内心认定是我们干的?用你的脑子想一想,我们有必要这么做吗?”他本来长得就仇,再加上半边脸上带着一块面具,眼中带着戾气,顿时吓得那衙头后退几步坐在地上,惊恐道:“不敢不敢不,不会不会,绝不是你们做的。”
“别吓唬他了。”张孝武将夏铭拉到身后,解释说:“鬼卫还不至于连五岁幼儿都杀,而且昨晚我们住在驿站,哪里会出去杀人。驿站驿卒和周边的邻居可以作证,我们没有外出。至于在军营和城门的鬼卫,更是与乡军相互监督,根本没有机会。”
驿卒们也纷纷证实他们的清白,衙头连忙致歉,说:“这刘厚一生得罪人太多,也是活该死后被人灭门报仇。”
张孝武没干过这种事,他不会偷偷派人去人家家里灭门,他如果想杀刘厚,就会明着杀他,而绝不会暗中下手。
可他不做不代表别人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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