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千柠坐下来,眼睛红通通地看着他:“我能跑到哪里去,哪会有男人比你更好。再说了,我如果真的想跑,你之前对我又吼又骂的,我也没走啊。我就找你要了这么小小的一个戒指。”
君寒澈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会儿,低声说道:“戒指小,那也是你自己挑的。我脾气坏,也是你自己挑的。”
“你……”乔千柠咬到了自己的舌尖,反正君寒澈气起人来,能把人气炸,宠起人来,也能把她宠上天去。
“打你的针。”她用力在他手背的针上拍了一下。
君寒澈痛得倒吸一口凉气,震惊地看着她,“你还真打。”
“有本事你现在拔了针来打我。”乔千柠横了他一眼,端着水盆去洗手间倒掉,再把他换下来的袜子洗了,晾到阳台上。
回到房间,他已经合衣躺在床上睡着了。
乔千柠轻手轻脚地走过来,调好室内温度,关小灯光,给他盖好被子。他一直强悍得可以,哪轮得到她来安排他的生活。现在他僵着一只包满纱布的胳膊,安静地躺在那里,终于显出了几分倦容,让乔千柠有了种为人妻子的感觉。
夫妻夫妻,不是互相欺负,而是互相扶持的。她也想当他的海,他的城,他的光。
忙完了,等他的药全打光了,乔千柠这才拔了针、给他贴了胶布,轻手轻脚地爬到他身边躺下,搂着他的腰昏昏欲睡。她也累了,就想这么抱着他偎着他,一个人拥有全部的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千柠被病床轻微的震动惊醒,睁开眼睛看,他正弯腰穿鞋。
“干什么去?”她坐起来,揉揉眼睛,拉住了他的胳膊。
“卫生间。”他扭头看了她一眼,“你得帮我。”
“你没打针啊。”乔千柠又往回躺,昨晚他的消炎针打到很晚。现在才七点,她只睡了四个小时不到。
“我不习惯左手。”他朝乔千柠伸手,催促她快起来帮忙。
乔千柠楞了一下,坐起来尴尬地看着他,“那怎么办啊?难道我还帮你拿着啊?不然你坐马桶上?”
君寒澈有些头疼,想不到有朝一日他得面对这种窘迫的局面。四目相对片刻,乔千柠先用医生的职责说服好自己,跟着他进了卫生间。
“突然就矜持了,以前你那解剖图怎么画出来的?你别告诉我,你是对着别人的这东西画的。”君寒澈很不自在地用左手行动,小声教训她。
乔千柠在旁边帮了一下忙,听着他的抱怨声,想了半天,自己一个人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