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更别提导师还附加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功能,这不刚才都失控了?
“你们看她像是不适应的样子吗?”沃尔顿指指布满监测显示屏的绿色数值,随手按下了两个按钮。
既然数值显示一切正常,那就说明确实一切正常,何必想那么多。
帕斯卡尔来不及阻止,转身,看着那个玻璃球里的光点,和蔼笑道:“孩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这只是个习惯性的问候,帕斯卡尔并没有期望立刻得到回答。他这短短的一句话需要先被设备接受,转换成电化学信号,递送给神经系统识别和处理,之后才有可能得到反馈。
通过这个收音器递送进去的声音,还包括了所有的环境音——呼吸、心跳、机器的运作、管道的风声和另外三人的交谈等等,这孩子本就正被海量的视觉信息淹没,恐怕还需要些时间辨别和处理声音。
而将自己的想法通过脑信号接收器准确地传达出来,就是另一套操作困难的程序了。
沃尔顿并没有为其添加任何智能甄别和辅助功能,帮一个普通人恢复正常的五感也不是这些设备的存在意义。
或者说,如果那个疗养仓里躺着的只是一个普通人,沃尔顿才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
“窝、”生硬的电子音顿了顿,“我。甘、感。觉。很。豪、昊、好。”
玻璃球里的光点又开始向下飘,似乎是不好意思与帕斯卡尔对视。
观测室内的几人都有些惊讶,沃尔顿立刻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同声传译设备,帕斯卡尔没有什么动作,用华夏语回道,语速缓慢:
“你应该是太久没说话,也太久没听人说过话了,忘记发音,又一时把握不好细微的音调变化,我多陪你练习一下就好了。”
毕竟她需要先用话筒“说”出来,再用收音器“听”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才能进行修正和调整,今天又是第一次使用这种方式与人交流,难免会有些笨拙。
说实话,只是这么一点类似卡顿的小问题,帕斯卡尔都觉得这孩子是个奇迹。
“嗯。”玻璃球里的红色光点闪烁了一下,扩大又缩小,“些、谢。谢。你。”
“她给你照了一张相片,存起来了。”沃尔顿扫了一眼显示屏,解释道,对着这根立杆露出一个罕见的慈祥笑容。
玻璃球转动,又给沃尔顿拍了一张照片。
“我是帕斯卡尔,他是沃尔顿,你的名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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