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是个臭屁的小鬼。」
他尖锐地这么回答,从怀里取出了菸斗,接着又补上了几句话:
「双亲在两个月前死去,宅邸在一个月前失火,贫困到需要变卖家产,还以代理的身分去做地主的工作。」
他弯着手指这么说道。
「而且还有个未婚夫。」
「哎呀,想不到你知道得如此详细。是因为我长得可爱,你才会格外留心吗?」
「哦,嗯,对啦对啦。」
拉撒禄一边将菸草的叶子塞进菸斗,一边随口回应。要是每句调侃都要认真回应的话,那就会一直原地踏步。与之相比,把菸斗塞得漂亮还来得重要多了。能否好好品尝菸斗的滋味,取决于此阶段的准备有多精细。
看到拉撒禄用仿佛在调配火药般的纤细手法把玩菸斗,爱蒂丝像是感到傻眼似的叹了口气。接着,她以轻佻的口吻说道:
「我的未婚夫,是个叫威廉.雷克威尔的资产家。」
「…………喔。」
「我不想和他结婚。所以,拉撒禄,你就和我结婚吧?」
「…………哦?」
待有所察觉之际,他才发现自己捏著菸草的手指停了下来。拉撒禄抬高视线,望向爱蒂丝的脸孔。她的脸上虽然浮现了薄薄的笑意,但感觉上却像是想不到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才会换上这张虚假的笑容。
拉撒禄再次动起手指,并张开了嘴,他残酷至极的话声随之在大厅内回荡。
「那对我来说无所谓。」
「你至少可以打听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呀。」
「我打从心底觉得无所谓。」
硬要说的话,这句话的口吻里暗藏的大概是失望的情绪吧。拉撒禄听着自己的声音,像个第三者似的这么想着。
将继承下来的事物发扬光大──拉撒禄认为,这就是他和爱蒂丝唯一的相同之处。即使迈步的地点和方向有所不同,她也是和自己一样迈步向前之人──拉撒禄一直是这么看待爱蒂丝的。
拉撒禄怀着几分焦躁的心情,将菸斗的下缘「铿」地敲在桌上。
「妳是在那种立场下出生,并在那样的环境中成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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