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
「无论是妳的衣服还是持有物,甚至连妳的血肉和毛发,都是为了让妳结婚而赐给妳的吧?明明享受着这些福气,却打算逃避责任,听起来真是不合理啊。」
「听赌博师谈论合理性,总觉得有些奇妙呢。」
「蠢货,赌博才正是合理性的结晶。在赌桌上头,就只会出现应当出现的结果。毋宁说,赌博师才是对合理性最知之甚详的人种。」
说到这里,拉撒禄发现自己的口吻有些过于尖锐了。他凭借长年练就的习惯,反射性地做起呼吸,让过热的精神冷却下来。
拉撒禄再次以菸斗敲打桌面──看起来既像是为了掩过方才的闷响,又看似仅仅为了将塞好的菸草敲得均匀。
「如果特意浪费蜡烛,却只是为了说这些无聊话,那可真是教人不敢恭维。」
「我懂你的意思。嗯,如果立场对调的话,我也会这样想吧。对于能促进家族繁荣的婚事,我也没有要否定的意思。」
爱蒂丝冷静得出乎意料。她像是早就料到拉撒禄会这么回应似的,有些僵硬地吊起了嘴角。
「就算随便换个人选,我大概也会欣然接受吧。即使如此,我绝对不能容许自己和威廉.雷克威尔结婚。就算要用尽一切手段,我也在所不惜。」
他想起爱蒂丝在黑夜的森林里拿手枪抵著太阳穴的身影。这「在所不惜」的决心依然历历在目。
「为什么?」
听到拉撒禄短短的提问,爱蒂丝像是在宣读歌剧剧本似的,以干巴巴的语气回答:
「『威廉.雷克威尔是杀了我父母的凶手』。」
「…………」
菸斗传来了「叽」的一声。塞著菸草的手指似乎用上了过大的力道。
这菸斗虽然便宜,却是自己相当中意的好东西,要是不小心弄坏的话可就心痛了──拉撒禄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念头,然后摇了摇头。
「听起来还真严重。」
「嗯,是呀。」
「为防万一,我先确认一下,这应该不是妳的妄想吧?人命虽然不值钱,但杀人的罪刑可是很重的喔。这可不是能轻率说出口的话语。」
「你听说过我的双亲死亡的原因了吗?」
「听说是马车出了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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