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又好笑。
总之,他顺利从眼前的男子手中抢到了市议员的权状。拉撒禄随意地将这张纸片揣入怀中后,望向了桌面。
留在桌面上的,是在对手死心将权状放上赌桌之前,被拉撒禄一一搜刮出来的大量家财。若是将这些金额收入怀中,应该可以玩乐度日个好几年吧。
金钱的数量之大,让他的胃部产生了遭受重物挤压的错觉。
(把这些钱留下的话好像不太妙啊……)
他将视线投向房间的角落,只见一名女子正站在那儿待命。握在她手里的黑手杖,无言地证明了她是温斯顿的伙伴之一。
「严格履行在赌场进行赌博的结果」。
温斯顿在这镇上所担任的角色便是如此。一如预期,这严格的监督似乎也包括了「赢家不得舍弃赢来的战利品」。他以视线询问能不能将这些赢来的份留下,换得的是女子斩钉截铁的摇头动作。
真没办法──他叹了一口气。接著他摇了摇手指,让对面的男子抬起视线。拉撒禄以手指敲了敲椅背,要朱莉安娜也留心听他说话。他尽可能调整口吻,以听起来不带敌意的方式对男子说道:
「在我回去之前,我们再赌一局吧。」
在结束赌局离开宅邸后,拉撒禄和朱莉安娜便返回了旅馆。虽说恢复到能够行走的程度,但朱莉安娜依旧是个伤患。由于不忍让她在降雪的天气中陪同自己递交权状,拉撒禄先将她送回房间后,与温斯顿的部下一同外出。
乾脆让这个女部下转交权状不就好了──拉撒禄虽然萌生这个念头,但他才刚踏出旅馆,就忍不住皱起眉头。
「看来进行得挺顺利的啊。」
因为坎卜登•威布斯塔就在眼前。
他今天也是坐在轮椅上,并由不认识的女子推著轮椅。
拉撒禄看向轮椅在雪上拉出的胎痕,随即啐了一声。胎痕并没有被雪掩埋,而且威布斯塔的身体也几乎没沾到雪花。
换句话说,无论是拉撒禄今天会在何时造访宅邸,还是会花上多少时间夺得权状,全都在威布斯塔的掌握之中。不仅被人颐指气使,还被用一副洞悉一切的态度悠悠哉哉地等著上门,实在不是什么舒服的体验。
拉撒禄踢著脚下的积雪迈步,接近到威布斯塔的身边。
轮椅后方站著照顾威布斯塔的几名女子,看似女儿的小孩打算为拉撒禄撑伞。拉撒禄以手势制止她后,将权状递给了威布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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