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嗓子,说的是客气寒暄的话。
温长玄回身去看,眼前一亮:“林掌柜生意兴隆啊。”
林月泉谦虚着说哪里:“温二公子这个年岁,在定阳支应家里生意,这些年来,也把定阳温家的生意做的风光红火,那才叫一个生意兴隆。我早年在外游历行走时,可是早就听闻过二公子的大名,今日得见二公子风采,是我的幸事。”
说话办事滴水不漏,他哪里像是个年幼失怙的人呢?
温长玄第一次见到林月泉,想想他做的那些事,眯起眼来细细的打量。
二十出头的年纪,一张脸生的实在不俗,周身气度更是不俗。
他还记得,当年第一次见陆景明的时候,便觉得,那果真是高门里长大的孩子,从小便是穿金戴银,好东西见惯了,待人接物都是淡如水的样子,亲近却不过分殷勤,真是舒服。
眼下这个林月泉,同陆景明相比,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说的话看似是恭维客气,实则又并不是那回事。
也许是他先入为主,总是觉得,那话里带着圈套,不经意就要把人给套进去。
温长玄笑着说客气了:“家里的生意,自然全仰赖我父兄,我小小的年纪,历练又不够,遇上事儿也畏手畏脚,若不是父兄提点撑腰,恐怕定阳的产业,也早叫我败光了,哪里比得上林掌柜,那才是独自支撑,到今日,香料铺子、茶庄生意,样样都红火,林掌柜快别跟我客气了。”
林月泉的脸色几不可见的变了一回。
温桃蹊太了解他了,同床共枕十几年,他眉毛挑一挑,她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这是不高兴了。
其实林月泉是个很小心眼的人。
果然林月泉往旁边儿站了站,拱手虚让了一把:“二楼设下了雅间雅座,二公子带着三姑娘楼上入座吧,过会儿戏班进来,我今儿也在青雀楼中定了各色菜式,等到了午饭时,自然送来。”
温长玄懒得跟他周旋,回了个客气,领着温桃蹊就从他侧身过去,一前一后的往二楼上去。
温桃蹊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回身看了一眼,只那一眼,便惊出一身的冷汗来。
林月泉阴恻恻的眼神睇过来,是紧盯着他们兄妹背影的。
如果不是她回头,他可能真就一直那样看着……
温桃蹊后背一紧:“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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