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暖侧过头去，靠在了座椅靠背上，蹙着眉，很疲惫的样子，看起来没有心思去回答霍新的问题。

霍新慢慢地吐一口烟，又慢慢地把自己的问题重复了一遍："考虑一下吗？还是说你正在考虑。"

"霍新，"齐暖轻轻地道，"我刚从江黎牧的阴影下逃出来。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了。"

霍新看着齐暖的侧脸，那么小那么苍白的一张脸，不说话的时候就好像没了声息。

好像只有提到江黎牧才会因为那种冷漠的决绝之意而活泛一些。

霍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我说我没在开玩笑，你信吗。"霍新低低地道。

齐暖睁开眼睛看着他，霍新一只手搭在椅背上，手里夹着烟，烟雾正在缓慢地上升，烟味层层环绕住坐在车里的她。

齐暖讨厌烟味，但她只是皱眉，什么也没说。

"我也没有跟你开玩笑，我不考虑。"

她想着，霍新就是这种性子。爱开这种似真非真的玩笑，却没有看见霍新那诡异的神色，好像要吃了她一般。

但霍新只是自嘲似的轻哂一声，不响，车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说真的，霍新，你愿意带我逃出来，我很感谢你。但这种玩笑还是少开为妙，江黎牧对我而言就只是一场噩梦而已。"顿了顿，齐暖还是说了出来。

更何况她好不容易从那个噩梦里逃出来，怎么可能会容许自己再进去。

霍新目光沉沉，一根一根捏过自己的手指，好像在克制什么。

是不是玩笑话，霍新心里清楚，但他什么也没说，兀自抽着烟。

烟味浓重，围绕着齐暖，齐暖被压迫的感觉十分深重，她微微透着气，不禁想如果是换作今日的江黎牧，会为了她不喜欢而戒烟吗。

但随即她又摇摇头，江黎牧只是她的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从此她和江黎牧就是过路人。不应该放那么多情绪在他身上。

思绪万千，车中却一路无话。

车子平稳地开回了公寓，霍新又是那副样子，笑眯眯地为齐暖打开她那一侧的车门："姐姐，进了我的狼窝，可别想再出去了。"

齐暖看着他上扬的嘴角，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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