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生出不祥的预感。

待进入大门，齐暖知道了那种不详预感从何而来，客厅里坐着黑压压的人，她有些发愣地站在了那里，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多人。

霍新依然是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齐暖，齐暖还是怔住的样子，最后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霍新。

于是霍新很满意的样子，懒洋洋地勾着背，凑近到齐暖的耳旁道："别怕，这儿都是我的人。"

话音刚落，见霍新和齐暖这么亲近的样子，霍新的小弟们很有眼力见地齐刷刷鞠了躬，向着齐暖叫一声："大嫂好！"

齐暖突然有些明白过来。她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霍新，小声说："你在跟我玩吗，这就是你们特殊的欢迎仪式？还是别的什么。"

霍新不响，也并没有否认他们的称呼。只是回身向那些站得笔直的小弟们摆摆手，说："矜持一点儿，不要吓着人家了。"

言罢，又转向齐暖。做出老派的那种邀请手势："走，我带你去看看房间。"

齐暖跟着他进到房间，还是要问："所以，他们为什么要叫我大嫂，这是你的授意吗？"

她保持着警惕的样子，像是被伤害过太多次而高度警戒的幼兽，瘦骨嶙峋的流浪猫。

齐暖比霍新稍微矮一些，霍新低头用目光看住她，眼底翻腾着占有欲，喉头动了一动，风雨欲来的样子，但他很快又笑起来。声音低沉，状似不经意的道："做大嫂有什么不好的，底下有人任你使唤，比留在江黎牧那做什么太太潇洒多了。是不是？"

齐暖皱了眉，并不想听到江黎牧的名字，而且如果真的让她思考这个问题的话…

不，她不想思考，脑子里却闪回江黎牧在她面前哭的样子，手心似乎还留有湿润的触感。

指尖颤了颤，齐暖闭上眼睛，又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我不想做这种抉择。"她皱着眉。有点想要生气，但当这种时候，齐暖单薄的身子倒泛起了一丝活气来。

霍新将她的表情变化都收尽眼底，虽然明白达成目的需要耐心。但他一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开玩笑而已，那么紧张做什么。"霍新又笑着应，眼底却没什么笑意。

齐暖看向霍新，很淡漠的样子，没什么感情，好像霍新于她而言和别的过路人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