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讶地发现，她在害羞，她在为江黎牧而害羞。

她看着躺在床上这个沉默而苍白的男人，捏紧了手。

齐暖坐不下去了。她得找点事干。

她在卫生间洗了一条毛巾，开始给江黎牧擦洗身体，物理降温。

她轻声地和江黎牧说着话……

"江黎牧，那天谢谢你，找到我，照顾我。还带我下山……"

"我没想到，那天你也发烧了。你怎么只顾着我，不顾着你自己点呢？既然发烧了，我们可以一起在山洞里多休息一个晚上再走。干嘛要勉强自己呢？"

"你看你……现在躺在病床上。明明知道自己肺不好，还不多注意。感冒一次，就容易发烧，发烧也不容易好。你这都一连睡了五天了，再烧下去，脑子可能就要烧坏了……"

齐暖不停地碎碎念着，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她和江黎牧有那么多话要说。

"所以你要赶紧醒来。你看，你公司现在也那么大了，很多事需要你打理吧？"

"还有最近奇奇怪怪的事那么多，你上次受伤，还有叶诚被打有人栽赃给你，还有你说霍新要对我不利。这么多事情，你难道不想赶紧起来查查吗？"

"哎……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到底该相信你们谁。你和叶诚都是真心对我的，可一定又一个人在撒谎。我其实更相信你一点，可是觉得对叶诚不公平。也似乎不合理……谁让你之前总是做坏人，让人太讨厌了……"

"如果你能早一点这样多好啊？做人不要那么偏执嘛。一定要把我锁起来。但你现在也还是偏执，只是不限制我了。你看。自己病了不说，就是一种偏执。这多不好……"

齐暖一边说着，一边惊讶地发现，江黎牧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起来。

齐暖眉头一皱，把手中的毛巾一扔，怒道："江黎牧！你是不是早就醒了！"

江黎牧睁开眼睛。笑了笑："也没有早就，你来了才醒。"

"那你怎么装睡！"

"我没有装睡。我只是没睁眼。"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我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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