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个将死之人,阮星竹实在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
她捧着手心中的那块玉,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再拾起塔娜随意扔在地上已经被裹上一层灰尘的小荷包。
这荷包是紫色的,昨天晚上在昏黄的烛光下一照中间竟然还掺杂着一丝一丝晶莹的丝线,在光线之下,就算它只是楼兰国的荷包,也是绚丽无比。
荷包内口是白色的,衬布的最里面小小的缝着两个字,塔娜。
“这种绣法是楼兰国的工匠独有的,平常根本没有人学的会,所以,只要拿出这个荷包,外人就会相信我的身份。”
塔娜伸了个懒腰,像是一只慵懒的猫,沐浴在阳光下打了一个哈欠。
可是她的动作十分缓慢,几乎肉眼可见的变得僵直,阮星竹清楚那是中毒了之后身子已经渐渐开始发硬发冷,到了最后只能躺在床上直到无法呼吸。
这是多么狠辣的一种毒药啊,然而楼兰国的国王竟然真的狠心用在自己女儿的身上,只是为了逼迫她嫁给一个根本不认识的王子。
“这些我都不要了,能够在死之前还能过上这样的平静日子,我已经心满意足。”塔娜眯着眼睛,仿佛早已经看清红尘,超脱世俗之外。
佛语上说,六根清净再入轮回,想必就是现在这般吧,没有什么欲望,也没有什么念想,一直到死。
“阮星竹,你说……”
被喊到的阮星竹低着头的视线从小荷包上转移到塔娜的脸上,正巧对上她一双清澈犹如蓝宝石一般的眸子。
“如果佛说的是正确的,那么下一世我会转世为人吗?”
“当然会的。”阮星竹虽然不理解这些外帮人的宗教,可是她也从塔娜的眼中看出渴求。
她紧紧依靠在塔娜的身旁,像是要把自己的温暖渡到她身上去。
“你这一辈子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唯一做的也就只是违抗父亲的命令而已,可是楼兰国的国王却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反倒是他应该下地狱。”
忽然塔娜的眉梢上笑的像是挂了一缕春风:“对,他应该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他们二人谈话谈的兴致勃勃,却没有发现一直半掩着的门口外面突然掠过一个人影。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阮星竹便把这些都给肖凌复述了一遍,听着那些外邦人的名字,肖凌突然脑海中又像是多出了什么一般。
“你说的这些我好像都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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