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了?”
“哼。”风泽肩头一耸,冷笑一声,将酒坛垂下置于身旁。“你还好意思问,今日我到时,齐巍连同那些随你前去救驾的将士,再算那两个放你出逃的侍卫都被打的半死。”
“母亲下手也太重了。”
“你怎么不说,是你冒失在先,连累了大家。”风泽的训斥声仍在继续。
“……”风启辰无言,仍垂着头,他静静的注视着面前的酒坛。
“知不知错?”风泽开口,语气很是严厉。
“知错。”风启辰像个认错的孩子似的点头。
“后不后悔?”问声再起。
“不悔。”谁曾想风启辰的回答却忽然变得坚决。
话一出口,见夜色下风泽扶着酒坛登时大笑,这一次不似方才的冷笑,竟有些说不出的畅快欣慰。
抬手在风启辰的头上胡乱揉了一把,风泽笑着骂,“浑小子,当真是越发目中无人了。怎么?若是再来一次你还要再忤逆你母亲一次不成?”
“是,”风启辰抬眸目意灼灼。
不想这次却挨了一记头锤,头顶呵斥声接踵而至。“混账!长公主的逆鳞你都敢触,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告诉你,若是胆敢再有下次,老子可不救你。”
风泽所言虽极为淡漠,风启辰听后却也不感到丝毫的难过。因为他知道,父亲说的不过只是气话。
“我不管那些旁的,那时我最担心的,是她的安危。”或许只有在父亲面前,风启辰才敢如此直白的袒露心声。
话音落下,院内骤然静了。
风泽坐在原地,面色一僵。太尉别过头去,似是不愿面对。良久,喉结一动。“辰儿,她可不是寻常女子。”话一出口,语重心长。
知子莫若父,风泽是风启辰在这世间最亲近的人,他又怎会不知儿子心意。
父亲知儿子心中所想,也看得到儿子情真意切。只是,此刻的这句话到更像是在提醒,风泽在提醒儿子,有些事不能做,有些情亦不能动。
“我明白。”风启辰变得落寞,他艰难的开口。神色似有万般苦楚,这三个字到更像是在绝望中哀嚎。夜色中,他抬眸眺望星空,紧咬下唇。
也不知过了多久,风启辰猛地吸了一口气,低声喃喃道:“她的身份于我而言并不重要,我也没什么非分之想。如果可以,我就想这样守着她,一辈子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