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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十五站在殿前添灯,回身看了眼坐在龙案前批奏折的言浔,圆滚滚开口道:“皇上,再过半个多月便是重阳佳节了。”
坐中人闻言,也不为所动,仍是认真的浏览着手中奏折,随口“嗯”了一声。
言浔兴致不高,十五也不死心。空出手来,走上前去靠近了些,圆圆的脸上堆满了笑。“往年皇上不是最喜欢重阳节的嘛!说既可以行沐休假,又能出宫游玩赏景、登高远眺、观赏菊花、遍插茱萸、吃重阳糕、饮菊花酒,简直乐的不行。”
十五欢天喜地的说了半晌,却只见那人垂眸于奏折上勾了一笔,依旧没有太大反应。
“皇上。”十五有些失望,前倾的身子不觉缩了回去。
手中笔墨一顿,言浔随手合上奏折,于摇曳灯火间折面上“吴成书”三个大字清晰入眼。
要知道,吴成书在朝为官这么多年,可是出了名的闲散狂人,从不谏奏,没想到如今竟也会往宫里递折子了,这当真是件千古奇事。
“朕知道了。”言浔淡淡答。
只待那平淡的声音落下,殿外忽然传来一声高呼,接连嚷,“皇上!”
二人一惊,循声望向殿外,见郭守忠快步走近,来至言浔面前,当即俯身跪地,叩首道:“皇上,南地……”
话一出口,只听“啪!”的一声,十五周身一抖,只感觉有什么东西飞溅到了脸上。
定睛一看,原是那只方才还被言浔握在手中的朱笔,此刻已然掉在了案头,其间红墨溅了那人半身龙袍。
言浔却也无暇顾及,登时弹身而起,焦急询问道:“南地怎么了?”
“承蒙皇上恩泽庇佑,怀安河水患退去,如今灾情平复,动乱平息,南地已经是恢复如初。怀安太守来报,受灾百姓感念陛下,纷纷叩谢天恩。”郭守忠跪地急呼,口中声声尽是道贺。
话音落下,龙案前小皇帝清眸一敛莹光,面上是无尽的欣喜欢雀。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一夕之间,言浔仿佛重新活过来一般。
“皇上!皇上!我们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身旁十五一听也忙不迭的站起身来,摇着言浔的手臂好一阵欢呼。
言浔闻言,侧目笑着答,“是呀,云开了。”
一时间,二人更是喜的抱作一团跳个不停。
高兴归高兴,卿卿不能忘。小皇帝于欢声中嚷了句,“相国!”
紧接着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