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罪?”风泽疑惑。
“其实早在韩菖龄下狱时,皇上曾问过我一个问题。”风启辰说,“她问我,是不是也觉得她做错了事。可那时,儿子没回答。”
顿了顿,风启辰垂头又道:“儿子不敢答。因为儿子畏惧母亲。”
说话间两行清泪笔直垂落,“其实我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我就是个懦夫,做起事来总是畏首畏尾。我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一辈子,可是到头来,竟连一句相信都不敢说出口。我有什么资格喜欢她。”
“不是的。”风泽摇了摇头,“你是北祁的怀远大将军,百战沙场,英勇无畏,你是我风家的骄傲,又怎么可能会是个懦夫。辰儿,别瞎想了,皇上心里是有你的。”
风启辰无言,仰头望向夜空,良久,“若皇上心里有我,我何须杀他,若皇上心里没我,我又何苦杀他。说到底,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风泽闻言,手中动作一顿,继而作一声长叹,“何必呢?人活一世,不就图个自己开怀,你又何必如此委屈自己,成全了别人。”
他一开口,到不像是长辈,反而以局外人的身份劝说。
吸了吸鼻子,风启辰没有动作,淡淡道:“也没什么委屈的,我自己心里清楚,今日他林将与能舍命成全,若换作是我,我做不到。”
风泽抿了抿唇未再开口。
“我比不上林将与,什么都比不上。”忽有夜风拂脸而过,风启辰的声音响起,抖了一身寒意。
此言落下,院中骤然静了。
未几,风启辰忽而起身,摸了把眼泪。风声转急,气流的摩擦声好似呜咽,高大的身影静静的立在风泽身前。风启辰的声音又恢复了起先的平静,淡淡道:“爹,是儿子不争气,让爹操心了。如今皇命难违,这人,三爷还是要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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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言浔自噩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额间有汗珠滚落,小人儿全然不顾,只胡乱的嚷,“救人!救人!”说着便要往床下跑。
这一次被解三爷一把按住,“救了,救了,你现在身子虚,快别下床。”安抚声接踵而至。
言浔手上缠了纱布,却仍是死命拽住解三爷,问,“人救活了吗?”
解三爷怕她太过激动会再昏过去,于是忙不迭的开口解释,“活了!活了!不对!是根本就没死,不过是吐了口瘀血罢了。”
闻言,床上焦躁的身影终是缓缓平静下来。言浔一双眸子瞪的老大,空洞无神,却不忘望着内卧的方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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