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小人儿嘟嘟囔囔的嚷了句,“不行!我要去看他。”说话间,掀开被子就往外跑去。
“欸,鞋!”解三爷一时看不住便让言浔给逃了,谁知那人急得连鞋都不曾穿。
解三爷无奈,弯腰捞鞋往前追,一边跑,一边央道:“我的小姑奶奶呦!你把鞋穿上再去也不迟呀!”
解三爷追到卧房时,见言浔已经趴在了床头。一双手横叠,撑着下巴,静静的看着床上人。
“怎么?这回不哭鼻子了?”调侃声骤然响起。
言浔侧目看着解三爷走上前来,随手甩下绣鞋,又径自坐上榻去,面上略略有些嘲意。
小人儿有些尴尬,哼了一声,也不作答。
榻上,解三爷身子向后一仰,单脚抬起抵住榻沿,躺姿很是狂放随性。一开口,更是不依不饶的说,“昨儿也不知是谁,就在这间房里一直叽叽歪歪的,左一个求你,右一个救他,还哭个不停,真是丢人呦!”
言浔恼羞成怒,当即扯了只鞋子猛地朝解三爷砸去,口中自然也是怨念不断,“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医术不精,险些害卿,害人家送了性命,我能被吓成那样。”
鞋子只砸在了榻角,解三爷却是本能一闪,紧跟着坐起身,反口道:“什么叫我医术不精,他伤了内里,吐口瘀血不行啊?也不知道这相国府的下人都是些什么没见过世面的孬货,才见了那么点儿血,就满口嚷着人要不成了。”
说话间,老头下榻,将鞋子送了回去。来至言浔面前,又是好一阵揶揄道:“还有你,人家在那儿吐瘀血,你可到好,还一个劲儿的给人家喂药,能喂的进去才怪。”
言浔闻言,这才恍然大悟。一双厉眸顿时变得无辜,悻悻垂下,口中喃喃,“原来是这样。”
“呵。”解三爷嘴角一勾,随手拍了拍小人儿的头,笑骂道:“真是笨啊!”
言浔被打,一脸不满的抬手还击。
解三爷却也不恼,只是嘿嘿一笑,又转身去看床上的林将与。弯腰凑近,抬手一掀被角,垂眸检查着林将与的身体。当即侧目对着小人儿好一阵感叹,“哎呀!还真别说,多亏是你看上他了。这几日脱衣上药,擦身揩油的,把他照顾的不错。”
得知林将与已经转危为安,言浔心头大喜,对解三爷的讽刺嘲笑也没放在心上,只送了白眼,又问,“他何时能醒?”
“你这人,怎么还得寸进尺了呢?”老头皱眉,“人没死不就成了,还要求他醒。”
解三爷开了个玩笑,果然,又讨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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