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听说林将与醒了,朝中的风向一下子就变了。往日里装傻充愣的官员忽然间又都变得耳聪目明起来,纷纷跑马赶来殷切探望。
一夕之间,门庭冷落的相国府又变回了往日里朝臣竞相攀附的富贵门户。最近这几日更甚,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前来的官员俯身坐在床前,皆是鼻涕一把泪一把。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些,当初有多担心相国的安危,自相国病后又有多么多么着急,如今见相国醒来又是多么多么替他开心,诸如此类的谄媚说辞,无穷无尽。
林将与才刚自病中醒来,身体太过虚弱,一时下不了床。无可奈何,只得看着那些人一遍接着一遍,半点儿也不换样的在自己眼前演戏。
直到,那日吴成书来了。
林将与缓缓睁开眼,看着吴成书穿了件崭新的袍子,面上一片清光,显然是方才剃过胡子。他笑着进来,还未等落座便佯怒着嗔了句,“终于舍得醒了。”
林将与无言,淡淡勾唇。
吴成书看着他,停了半晌,嘴角笑意渐渐散去,不知怎的忽然红了眼睛。
与之对视,林将与正欲开口,不想那人竟又不明不白的哭起来。
吴成书一边哭,一边向后林将与告状。说自己前些日里被他府上的一个小叫花子骂的狗血喷头,连亲娘都认不得了。那模样,活脱脱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
又过了两日,林将与总算能下床了。
这日屋外风急,屋内林将与拢了件大氅靠坐在床头。
手中端了碗汤药,林将与不着急喝,反倒对一旁问,“南地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一旁,立着的是从南地回来的传信使和管家二人。
传信使闻言,俯身答道:“回相国的话,眼下南地后事皆以处理妥当,秉护卫同余下人等已经准备动身归京了。”
“嗯,咳咳……”林将与答应时又咳了两声,显得有气无力。如今他人虽是醒了,但到底还是去鬼门关走过一遭,身子一时半刻也不能大好。眼下看他面上惨白一片,唇瓣干裂起皮,撑起的眼皮也是将合未合,气若游丝,简直虚弱到不行。
尽管如此,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来,抬手喝药。只是药还未等入口便在唇际处被一阵灼痛给截住了。
“嘶――”林将与眉心一拧,当即将药碗移开。
管家上前,一脸紧张的关切,“没事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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