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这事儿,还真不分古与今,也不论穷与富,只不过穷人实现梦想的路可能难了些,如果一旦实现那就只剩下满心的欢喜,一开始应该是这样。
齐贵到的时候,承平伯夫人尤桐花正玩得不亦乐乎,园子里开满小黄菊,可吃可泡可插瓶,还能薰衣裳,这也适合她幼年的一个梦想,老大的一园子花随便她掐。
城外有的是野花,也是随便掐,可还是要去城外,就在自家里的花铺天盖地,穿着寝衣就可以采摘,这样的日子充满惊喜与感动。
毫无疑问,承平伯夫人对承平伯充满感激,但她也同时清楚承平伯在的时候,自己在享受上的感受不同。
承平伯在世,不管任何事情都有依靠,都有人出面承当,在他的爱护之下尤桐花肖似菟丝花,迎风飘舞就成。
承平伯不在了,凡事都要自己承当,她棍打枕边人,当街抛泣声,归家闭门户,未必不惶惊,可是关起门来的日子悠游自在,她是个当家的人。
就像现在她穿着以前想也不敢想的绣花衣裳,娇黄色令她扑进花丛里也像一株小黄菊,说一声掐花,丫头们听从,说一声泡茶,丫头们听从,这是另一种感受。
要问承平伯夫人哪一种更好,她也不知道,要问在能选择的情况下,她要哪一种,她会让承平伯回来。
这样齐贵再次登门,她就不会从赏花的乐趣里迅速抽出,变成悄悄哆嗦。
她溜圆杏眼问通报的人:“他,又来为何?”
有相当一部分的家人逃离,但在能讲究的时候,通报也是关门的人转告丫头,丫头转告主人。
丫头摊开手,她也纳闷:“不知道呢。”
承平伯夫人不是受到教导的名门闺秀,她从没有想过自己可以拒绝求见,另外就是让她抡木棍面对不平,她敢,在多事之秋的今时今日,她不敢拒绝任何并非上门寻衅找事的人。
晋王殿下除外。
一直给晋王殿下“特殊待遇”,而她自己也没有发现。
齐贵?
隆盛商行的老板?
生意人?
承平伯夫人觉得看见一线光,她苦苦的学认字为的不就是赚回丢失的银钱,她应该和生意人认识一下,只是不做承平伯以前的生意。
带着九成的哆嗦,和一成的留有余地,承平伯夫人出现在屏风的后面。
齐贵送上小小的一箱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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