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要是精明,她和路子威就没法时常相会,可人心有时候犯矛盾,庆王要真的精明,对于官家总有好处。
她思忖着,倘若庆王真的立志,自己是帮他呢,还是作对?
她刚想到这里,外面哭声大作,在宫里这动静仿佛国丧,一大堆冯家姑奶奶冲进来,庆王府的冯侧妃、冯贵妾、冯姨娘们已让数目达到三十六名,这听上去还是个吉利数字,就是一窝风的跑来,你争我抢的论前后未免败兴。
冯姨娘跪下来大哭:“娘娘您可不能有个好歹啊,您还没有为我作主呢,我怎么就不如姐妹,在闺中的时候您夸的是我,怎么她就能当侧妃,我就只是姨娘,娘娘您可千万好起来,我还没当上侧妃呢......”
她一面哭,一面膝行着往床前挺进。
她倒是想到床前的位置,抱得住冯慧妃的衣角再跪,可是她只是姨娘,离贵人的远近与她的身份相关。
冯贵妾就可以多进前几步,可“贵妾”这个名号终究不是朝廷体制里的,仅是自己家里自娱自乐,也仅是慧妃娘家人,在慧妃的宫殿里才能多进前两步,她跪的慢一步,就和冯姨娘并肩膝行。
冯贵妾试图用哭声压倒对方:“娘娘啊,姐妹有大有小,这身份也要按高低而成,娘娘啊,我又为什么不是侧妃呢,那不要脸的狐媚子反上台盘,娘娘啊,您给我评完道理再走啊......”
这位又狠点儿,直接认定冯慧妃离死不远。
归功于庆王妃的大度能容,冯侧妃不止一位,全是姐妹,在闺中的时候互相认得,两位姨娘骂着,指出来姓和身份却没指名字,所有的冯侧妃炸毛。
七嘴八舌的回敬声里,乱七八糟的论理声里,拔步床内外活似小鬼群殴。
宫人们气弱下来,不敢和平时那样呵斥重责,庆王妃一向是大度能容的人,只有庆王能在这个场合当家,看把庆王殿下忙的,拉起这个,又倒下那个,扶起一个,又对着另一个着急。
冯家这些姑奶奶抓住机会往他身上贴,抱大腿送胸脯的借机邀宠。
庆王妃嘴角噙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她就不应该高看他,这种时候庆王一跺脚敢宰两个,从此洗心革面兼修文武,哪怕他三十、四十也能有出息,可是他.....在脂粉堆里先立不起来,被这一群冯姑奶奶们纠缠着,把气息虚弱的冯慧妃丢下来。
官家的功绩浴血而来,官家的子弟不论男女皆在血性,庆王妃官氏再次把丈夫看到脚底下的地窖里去,她瞧不起他,从大婚那天就没瞧不上他过,今天依然如此。
庆王妃不经意的想到承平伯夫人,她第一眼见到对方,她被按在地下苦苦挣扎,伯夫人用身上每一寸骨肉表达着强烈的反抗,等到她被揪起来,又竭力的拔长后背,助长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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