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老兄,正是因为你出身上虞氏,如今又身居高位,所以与上虞氏的关系,更不宜过于紧密。”
“前不久,主君传讯,不日就会回返山阴。这一次,主君要在山阴选址,建坛祭天,以此开国,承载天命。”
蹇渠一惊,道:“这,主君要在山阴开坛祭天?”
蹇渠的地位,较比上阳仲来说,还是差了一些。所以上阳仲能在有鄮,得到姒伯阳传讯,而蹇渠却对此一无所知。
这也是因为姒伯阳对此,只是有个意向。才在几位心腹重臣露了口风,其他人还没资格,参与到其中。
虽然,便是上阳仲不说,身为留守重臣之一,姒伯阳有意在山阴开坛祭天的消息,蹇渠迟早也会知道,只在早晚而已。
可一个早一个晚,代表着在姒伯阳心里的位置,完全不一样。
上阳仲道:“是啊,主君有这个意向,在山阴祭天,承载诸侯天命。”
“毕竟,主君生于山阴,长于山阴,他的基本盘,就是山阴。要选择祭天之地,理所当然的,首选就是山阴。”
“山阴氏,是主君起势之地,终究是不同的。”
蹇渠呢喃道:“主君要是开国,那未来的越国夫人,又会是谁?”
这是蹇渠震惊过后,首先想到的问题。
按照法理来说,姚妃云是姒伯阳的元配,越国开国夫人之位,看似是舍姚妃云,别无第二人之想。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以往山阴氏与上虞氏,势力相差不大,勉勉强强,还能说是门当户对。
但今时今日,姒伯阳初具大势,山阴氏如日方中,而上虞氏存在与否,都在姒伯阳一念之间。
这个时候,姒伯阳与姚妃云之间,无论是修为,还是背后势力,都相差太大,简直没有比较的必要。
如此巨大的差距下,就连蹇渠这位上虞氏出身的人,首先想到的,都是姚妃云能不能坐稳开国夫人之位。
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可不是一句虚言!
当然,若是姚妃云怀有姒伯阳的骨肉,诞下姒伯阳的子嗣,那这个开国夫人之位,自然是稳得不能再稳,无人可以撼动。
可谁让姚飞云的肚子,到现在都没有反应,使得铁稳的开国夫人之位,横生波折。
上阳仲淡淡道:“不管是谁,都不是咱们臣子,应该关心的。”
“君臣本分,重在本分,我等臣子,若是连最起码的本分都忘了,那就离惹祸不远了。”
蹇渠默然,端起酒盏,一口饮尽盏中酒水,过一会儿,吐出一口酒气,道:“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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