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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大营,经夜风一吹,蹇渠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
大营之外,一队青衫仆从,车马齐备,正等着蹇渠。一名管事见蹇渠出了大营,连忙上前见礼,道:“先生,”
“嗯……”
蹇渠应了一声,稍稍睁开醉眸,道:“扶我上车,”
“诺,”
这管事使了个眼色,仆从立即上前,一左一右,扶着蹇渠上了马车。
眼见蹇渠上了马车,管事后退两步,躬身问道:“先生,是否回返山阴城?”
蹇渠跪坐在车舆内,轻声道:“不急着回返,现在的山阴城,是非多啊!”
“我这个身份,回返山阴,太惹人瞩目了。”
蹇渠回头,看着灯火通明的大营,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上阳仲的话,虽是刺耳,可是说的没错。”
“我已经很惹眼了,再掺合进这事里,怕是会触及主君底线。”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出去躲一躲,希望不会波及我吧!”
管事在旁一脸懵懂,良久之后,道:“那,先生,不回山阴城,咱们还能去哪里?”
蹇渠呵呵一笑,道:“不回山阴,咱们难道就没地方去了?”
“会稽统一在即,整个会稽,又有哪里是咱们不能去的?”
蹇渠指着插在车上的旌旗,道:“你看,只要这面旗帜不倒,会稽万里,畅通无阻。”
管事笑道:“小的知道先生之意,只是不回山阴,咱们又该往哪里去。”
“不管怎样,总该有个目的地,不然小的,这心里实在是没底。”
蹇渠眼睑低垂,笑骂道:“你这老滑头,滑不溜手,着实可恼。”
“罢了,我也不与你计较,告诉左右,车架出有鄮,直接去上末,先生我要去访友。”
管事若有所思,道:“上末?”
蹇渠道:“对,就是上末,我在上末有一旧友,其人颇具韬略,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如今主君眼看就要一统会稽,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以我这旧友的能耐,或能为主君分忧。”
管事道:“先生,您现在身居高位,出入皆有仆从跟随,这等事不需您亲力亲为,传下一道玉符足以。”
“那么多公务,需要您处理,您这撂挑子不干了,全压在齐先生的身上,齐先生又该叫苦了。”
蹇渠面色微变,哼了一声,道:“讨打,先生我要做什么,还要你这刁奴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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