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要往下跳。
小金乌被她这动作一吓,以为她要乱来,赶紧拽住她,斥问:“你干什么?”
织影稳了一稳,道:“去探一探未艾的状况。”
“不是吧!未艾那个冷傲脾气,做这种事不是很正常么?能有多大问题?”
小金乌提起未艾来就一脸嫌恶。
这都源于有一回小金乌飞行大嚷着“让开”,未艾没听见,两个人撞了个正着,分了开来,一个面带寒霜,一个眼喷火焰,都是横眉怒目,恨不得把对方撕了解气。
从那以后,小金乌就没对未艾有过好脸色。
这事说来也有织影的关系在里头,那时她忙着和未艾一同施雪,自然没空给小金乌炖汤,没想到他就这么找来了。
冰火不相容,能有好事儿吗?
织影将这些陈年旧事抛出脑海,客观评论起未艾来:“我和她共事过,她是冷傲,但还不是这么收不住的人。”
她都这么说,小金乌也没什么好说的,便答应了:“那好吧!”
织影扣指弹了弹腰间穗子,小金乌哼哼唧唧地化作一只三足乌玉玦扒了上去,织影嘴角轻扬,从袖子里抖出一面淡金色薄纱,空中一旋就披在了身上。
论藏形匿迹,天幕遮绝对首屈一指,但却有一样短处,让织影很无奈——不可变换大小,只能隐匿一人的身形。
为了能出去,织影制了一条特别的穗子给小金乌,让自己能化成一件饰物,由小金乌带着出去,一来二去,小金乌也就懒得摘下来了。
两个人接着天幕遮的庇护摸到驻地边界,方圆十丈都铺满了冰霜,散发着刺骨的寒意,这让织影不住皱眉,她始终离地一尺,飘到了营帐外,耳朵贴了上去。
里面是未艾那平淡得几乎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将军来此何事?”
随即就是雎略:“帐外十丈,寒霜铺地。”
里面静默了一会儿,接着未艾似乎是在发笑:“我道是什么,原是为这事。将军太过大惊小怪,我住惯了积霰宫,这里山明水阔有些不适应,便施法将帐外装饰一番。这,不能么?”
“仅是如此?”
“仅是如此。”
仅是如此吗?
织影心里亦是个雎略同样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