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桓噗通跪倒,向程樟恭敬磕头:“多谢大人出手救助,令小人重活,大恩大德,没齿不忘。”
“起来,”程樟皱眉,神色严厉,“往后不许再跪任何人。”
“是,是!”杜桓连连点头,却还是转身,又向着佘莺莺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
程樟想了想,转头觑着佘莺莺。
佘莺莺面露苦笑,又不敢违抗:“大人的意思,奴婢知道了。这杜家后生若能跟着大人,乃是他的造化,奴婢岂敢拦着?至于奴婢这里,大人也不用担心,那赵德玉,并不能把我这蔷薇院如何。”
“如此,那就多谢了。杜桓,往后你便跟着本官,做一个随扈罢,每月给钱三缗。”程樟不容置疑,又向佘莺莺拱手,大步出了院门。
“啊哟,好个阔奢的大人。”佘莺莺咋舌,“谁家雇个佣仆,能给个一缗的月钱,都已是顶了天啦!”
一直在门口瞧着的常玉琨凑过来,拍着杜桓肩膀笑道:“不必担心,你既是境界犹在,往后我便将军中刀法枪术,都指点与你。”
三人都离开了蔷薇院,只有佘莺莺笑吟吟倚在门口,瞧着那伙壮汉彼此搀扶,大声呻吟着,狼狈离去。
待程樟行至城外码头,长河县令与那漕社兵堂掌堂赵德玉,都匆匆赶了过来。
赵德玉瞧着身躯颇为壮健,他翻身下马,瞅着程樟身上军袍,有些迟疑不定。
五品袍服,此人来头定然不小,倒也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长河县令硬着头皮上前作揖:“卑职,不知上官驾到,未曾相迎,还望恕罪——敢问上官名讳?”
“不知不罪,本官之名姓,明府也无需知晓。”程樟冷冷扫一眼躲在后面的赵德玉,“本官另有急务,就不在贵处耽搁了,告辞。”
说罢,他踏上一条小船:“船家,送本官往南面去。”
一行三人,就在县令与赵德玉等人的注视之下,乘船离开码头,继续南行。
县令转头埋怨赵德玉:“本官早就嘱咐过掌堂,行事不可太过张扬,如今倒好,你连累得我苦!”
赵德玉硬着头皮,强自辩解:“此人乃是个武将,又管不到明府头上,怕他怎地?”
“说的轻易,”县令欲哭无泪,“虽说文武殊途,可此人官居五品,不是副师将,便是个检校师将,号令万众之人!若是参劾一本,本官这前程,也就到头了!”
运河向南穿过长河县境,很快进入博安府境,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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