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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怕这常副尉当真在自己面前,演一出活剥人皮。
几人从磨房出来,迎面遇见县令李亨信。
程樟皱眉:“明府来此作甚?”
“按官大人明鉴,那漕社刑堂,便设于谷河北岸博安城内。”李亨信恭敬叉手道,“刑堂掌事江斗雄,乃是府衙司刑参军江斗毅之兄长。”
眼见程樟出手狠决果断,这位县令不由自主,也赶来示以投效相助之意。
“黑道白道,彼此照应啊。”程樟毫不意外地点头,“据凌庆实供,趁魏赞府昏迷之际,闯入宅中杀死文素娘者,便是漕社刑堂之供奉智黑龙。亡命之徒,自诩本领,至今仍逍遥于漕社刑堂之中,猖獗如此,视朝廷法度如无物,此决不可忍,本官这回,要端了那漕社刑堂。”
事情越扯越大,李亨信微微变色,欲言又止。
“明府有话,不妨直说。”
“是,下官这里,不过四十余名捕快。那漕社刑堂,高手不少,大人若要强闯,恐怕不易。再者,那漕社总舵,设于行台首府,掌舵龙头翁道通,执掌漕社近二十年,与行台之都督、统领等大员,过从甚密。咱们这里动静太大,必定惊动行台,届时彼处关说周旋,则大人行事,愈发不利矣。”
“明府不必担心,漕社刑堂之事,本官自有主张。行台那边么,韩阔已被召入京城,至于王智武王都督——”
程樟低笑一声,“本官料定,他会是一个聪明人。”
说罢,他转头嘱咐舒滨、常玉琨:“漕社刑堂,或许会狗急跳墙,纠集人马来县衙抢人。舒少府要将捕快都召集起来,关闭大门,小心防备。”
李亨信吓一跳:“他们未必有这个胆子,敢如此妄为!再者,难道府衙会坐视不管?”
“还真会坐视不管。若是刑堂果真将人抢走,他们自然乐见其成。若被弹压,也可事后推做不知。不要小瞧了这黑道势力,铤而走险之事,他们真干得出来,万不可轻忽之。”程樟说着又问,“两位父母官,可曾去过行台首府北齐州?”
李亨信、舒滨齐声道:“下官去过。”
“画一张略图,常兄弟,去将本官的军袍取来。”
李亨信愕然:“大人要赶去北齐州?下官这就教人去预备船只。”
“不必,本官高飞来去,用不了多久。”
舒滨是见过程樟出手的,知道这二百五十余里路途,对天元境大能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便连忙说道:“下官这就为大人画一张城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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