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和骆梓杭不约而同地问。
“没错,因为那个揭二层的人,”杜雨筠道,“是为了把字揭给他心爱的人。”
“什么?”舒青末第一反应是这不太像吴云墨的作风。因为他眼中的吴云墨是个无欲无求的人,世俗的男欢女爱跟他一点也不沾边。
但转念一想,吴云墨在成为他师父之前,曾经也是个少年,有心爱的人并不奇怪。
“可是,”舒青末隐隐觉得不太对劲,“我师父说,他在最春风得意的时候上了别人的当,难道是他心爱的人坑了他?”
“我爷爷猜,”杜雨筠说到这里,又强调了一遍,“仅仅是我爷爷的猜测。他见过那几个徒弟,他觉得大徒弟喜欢的人,是长相英俊的二徒弟。”
“二徒弟?”舒青末一愣,脑子里转了个弯才意识到舒老爷子的二徒弟,就是他自己的亲儿子舒国华。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舒青末连续否认了三次,都不足以表达他心里的震惊。
“那不就是你爸吗?”骆梓杭也很快反应过来,表情直接裂开在脸上,“他到底是有多风流,有老婆不算,连师兄师妹都不放过?”
“不对不对肯定不对。”舒青末连忙摇了摇头,“这个揭二层的人肯定不是我师父。”
“我也只是听我爷爷说过有这么一件事,觉得可能和你师父有关。”杜雨筠道,“如果不可能的话,那应该是我猜错了。”
几人将这个话题结束在“不可能”三字,没有再继续聊上一辈的事情。
尽管舒青末一直说服自己杜雨筠口中的人不会是他的师父吴云墨,但随着记忆中浮现出越多的细节,他就越觉得吴云墨就是那个人。
“末末。”
回家路上,阎宗琅见舒青末一直看着车窗外发呆,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舒青末恍惚地收回视线,糟心地呼了口气道:“我觉得杜雨筠说的那人就是我师父。”
“怎么说?”阎宗琅问。
“我师父被逐出师门那会儿,就是在北京。”舒青末道,“著名的裱画手艺人也没几个,那阵子我爷爷在北京,杜老先生要找人裱字,不找他找谁呢?”
“所以舒国华真的有这么风流吗?”阎宗琅回想了一下,“和他接触倒是看不出来。”
“他不一定是风流。”舒青末道,“我师父的原话是‘上了别人的当’,也就是说是舒国华怂恿他把杜老先生的字揭出了二层,导致他被赶出师门,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