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鼻子上没有痣，圆脸，五官跟她天差地别。

这和她上次从老宅拿到的照片是同一张，只是那张是PS过的，这张才是本样。

“那天阿迟来老宅，说回头你如果来要柠惜的照片，就把那张给你。”尉母一看那照片那么像鸢也，就猜到尉迟想让鸢也误会什么，今天过来，就是想解开这个误会，但看鸢也的反应，好像不意外，大概是知道了。

鸢也将照片放在桌上，心情平静。

她早就想通那是假的，在巴塞尔质问尉迟时，尉迟没有否认，本就是证实她的猜测，现在从尉母口中得知，不过是再得一次肯定。

至于李幼安手里的照片是怎么有的，她不想去猜。

只是想笑，尉迟对她真了解啊，知道只有李幼安手里的照片还不足以让她相信，她还会再去老宅找证据，所以连老宅也准备好了等她。

她的谨慎也被他利用了。

好了。

行了。

别再想了。

越想会越觉得这个男人可怕。

鸢也强迫自己停下思绪，再这样想下去，她真的会沦落到和他相处的每一秒每一分，都要去想这是不是他另一个圈套，和他说的每一句话，也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他另一场算计，这样的生活太可怕了。

她会疯的。

“妈，你知道沅家吗？”鸢也随便开启另一个话题，带偏自己的思路。

尉母一顿，点头。

“我妈妈跟沅晔是怎么回事？”

“清婉和沅晔在一起时，我已经出嫁，和她的来往减少了很多，只知道他们在一起是瞒着所有人，尤其是瞒着你外公，也是因为差点被你外公发现，清婉才想分手。”

鸢也不懂：“为什么害怕被知道？”

沅家，艾尔诺家，赫赫门庭，又不是见不得人，就算公开也没什么，何至于如此？

“我不清楚，他们刚在一起时很恩爱幸福，清辞总是找我说那个男人哪里好哪里好，我都是第一次见她那么开心，可是没半年，清婉就很痛苦，他们分分合合纠缠了很久。”尉母问过陈清婉，但陈清婉什么都不肯说。

她仔细回忆，“有一次她梦魇，我听到她说什么‘不该，不该’，醒来后哭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