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也恼羞成怒:“你进别人房间都不用敲门的吗?!”
声音传出浴室门,再传出房门,进入尉迟耳里已经有些模糊,像带了哭音似的,他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眉骨,道:“我敲了,你没有回答,我以为你睡着了才直接开门进去。”
鸢也更生气了:“浑身脏兮兮又黏糊糊的,不洗干净,换你你睡得着吗?!”
尉迟说:“我怎么知道你浑身脏兮兮又黏糊糊?”
“昨晚发生那么激烈的事情,你连衣服都没帮我换,我身上当然脏兮兮又黏糊糊,否则你以为我是仙女,自带净化系统,不洗澡身上就会自动干净?!”
“……”尉迟好无奈,“你能不能不要强词夺理?”
他帮她换衣服?她自己品品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
鸢也双手抱胸蹲下-身,咬紧了嘴唇,这辈子就没这么丢脸过!王八蛋尉迟!!
可是气完了又莫名其妙地有点庆幸进来的是尉迟不是邵谦……
庆幸完了又开始生气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庆幸,尉迟和邵谦都是男人,被谁看了本质有什么区别,还是被人占便宜了……
可如果是尉迟的话,确实比邵谦好点,起码他们现在还有个未婚夫妻的名头……哎呀神经病想哪里去了!
她抓狂地甩头,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耳根却像是贴在火炉上,开始发烫。
尉迟没有等到她出声,抿了一下唇,到底是说:“对不起。”
鸢也把脸埋在膝盖里,不吭声。
门里门外又安静了一会儿,尉迟觉得自己再留下去也不合适,便道:“你的啤酒,放在门口。”
然后就离开了。
鸢也站了起来,走到浴室镜前,看自己从耳根到脖子都是一片通红,她低下头,泼了自己一捧冷水,昨晚就蕴有的那种悸动,随着这次意外的“坦诚相见”,再次发酵起来,并且愈演愈烈。
压都压不住。
她穿好了衣服,慢慢打开门,尉迟已经不在,地上放着一个碗,她纳闷地端起来,闻了一下,是中药!
她气懵了:“骗子!你家啤酒长这样啊?!”
尉迟在一楼听了她的叫声,嘴角弯了起来。
身上七零八碎的伤口,还想喝酒?他要不是不知道螺蛳粉是什么,连那个都不会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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